……
半刻钟后。
士兵惊慌的声音从外头传来。
“殿下!不好了!”
“三皇子派人过来围剿了!”
正在皇陵之中开棺寻人的李承赫,停止了搜查。
看向那连滚带爬冲进来的士兵。
“殿……殿下……”
士兵眼底带着惊惧。
“三皇子的五万大军全部过来了,将皇陵团团围住,还抓了我们黑甲卫的一队人马,说他们在皇陵纵火,涉嫌谋反,已当场斩杀!”
“殿下!属下敢用人头跟您保证,小的们只是放烟,并未纵火啊!”
李承赫闻言,面沉如水。
手下之人在做什么,他如何不知?
这熏烟的办法还是李渊身旁那位女“军师”想出来的好主意!
如今,随便杖杀几个士兵,造成纵火的假象,还把黑锅甩在他的身上,这是打算釜底抽薪,彻底跟他撕破脸皮了吗?
李承赫眸光冷厉,“停止放烟,所有人退出陵墓,将五公主那边也去驱赶出去。”
“另外,让潜藏在暗处的隐卫,召集所有京城内的黑甲卫军力,火速赶来皇陵。”
之前一千兵马对上五千兵马时,他敢应战,那是对自己麾下黑甲卫的信任。
但如今一千兵马对上五万兵马,他但凡脑子不进水,就不会跟三皇子正面碰上。
今日闹成这样,没时间找谢绾了。
李承赫看了一眼这深不见底的墓穴,眼底的憾色一闪而过。
……
皇陵外。
三皇子横刀马上,一派大将之风。
一双虎目里,尽是诘难与责问。
“李承赫,你府中的贱奴意图覆灭我五万大军,潜藏至军营烧了军帐,被本皇子当场捉拿,却被你李承赫给放走!”
“如今谢氏贱奴钻入皇陵之中,你为了防止本皇子搜人,竟然让手下纵火烧皇陵混淆视听,你身为太子,为了一个女子,做出如此不尊不孝谋逆之举,你该当何罪!”
好一顶精心设计的大帽,就这么随意地扣在李承赫和谢绾头上。
守在李承赫身前的副将,听到这般无耻之言,气得瞪圆了眼。
三皇子却越说越得意。
“今日之事,我已派人去普济寺告知父皇,父皇已经火速回京了,你就自求多福吧。”
“这般胆大妄为……依我看,夺了你的太子之位都是轻的!若你被幽禁宗人府一生不得外出,我看你还拿什么跟我争?”
“你如果识相,就老老实实进了这囚车,将来本皇子上位,看在你识趣的份上,倒也能留你一条小命。”
“若你敢反抗,你尽管试试你那一千金甲卫,能不能从我这五万精兵之下,杀出一条活路来!”
李承赫抬眸看他,眸光幽晦,身形不动,衣摆被风掠起。
散落的雪粒砸在衣襟之上,渗进一层层的冷寒。
一旁的赵副将见三皇子如此嚣张,再抑制不住那蓬勃的怒意,横刀挡在李承赫身前,朝地上狠狠淬了一口。
“呸!”
“小人得志的玩意你在狗叫什么?”
“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今日之事到底是谁挑起的你心里没数?这烟是谁点的?这祸事是谁找来的,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张口闭口便瞎说一通……你说的那是人话吗?你是在满嘴喷粪!”
“五万大军落在你小子手上……真是糟蹋了大军的威名!”
“像你这般出尔反尔的小人,也配跟我们太子爷相提并论?”
“爷爷今儿话就放这儿了!但凡老子有一口气在,你试试你能不能动我们太子半根毫毛!”
三皇子当众被辱,眼底的杀意一闪而过。
可想到一会儿要发生的事,杀意一转,变成了志在必得的得意。
“本皇子出尔反尔?你哪知狗眼看到的?”
“本皇子再说一遍!”
“你谢家贱奴潜藏入我军营在前,点燃我军帐在后!你黑甲卫放走谢绾在前,纵火烧皇陵在后,本皇子这五万大军亲眼目睹,你敢说不是真的?”
“都到这时候,负隅顽抗还有什么意义?”
三皇子的眼神、轻蔑又不屑。
“来人,速将太子押绑至囚车!”
赵副将闻言,气得双目圆睁,手中长刀往前一推,凌厉的视线扫视着那群逼近来的亲卫,摆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
怒骂,“谁敢过来!”
“明知他胡言乱语,你们还为虎作伥,真不知道天底下王法两个字如何写的吗?!”
“敢污蔑太子,有几个脑袋够你们砍的?!”
那逼进来的亲卫,自知理亏,并不敢跟赵副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