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这一切，差不多算是她想要的场景吧。
“……雯雯，你这样太让我伤心了，”
阮春绣眼眸中带着十足的幽怨，话音颤抖，“在你的心里，妈妈就是这样的人是么？”
“难道不是么？”
沈一雯反问。
她话音讥诮，嘲讽意味十足，“那你告诉我，你现在算是什么？”
“你可别告诉我，你现在算是突然良心发现，觉得对不起这个贱人，所以要对她好。”
到底是朝夕相处的人，说出口的话则是格外地尖锐，直戳对方最脆弱的地方。
阮春绣脸色苍白，面对着自己疼爱的女儿，嘴唇动了动，到底什么都没能说出口。
“如果没有别的事，我们要回去
了，”
沈安茉适时地开口，“沈小姐如果还有什么想说的，等下次吧。”
她无辜地歪了歪头，脸上的笑容干净纯良，
“反正你现在是无业游民，肯定能够随时随地地来找我们。”
“但是我和你不一样哦，我有自己的工作要做，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你在这里瞎耗。”
如果是以前，沈安茉估计连做梦都想不到，自己竟然有这么茶里茶气的一天。
不过现在看来，原来挑拨离间的感觉这么好。
看自己最讨厌的两个人自相残杀，挺有意思的。
沈一雯抿唇，“沈安茉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没什么好得意的啊，”
沈安茉依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也就比你有钱，比你好看，顺便还比你命好，工作也比你好，男人也比你好，啧啧啧……”
说到这里，沈安茉忍不住摇了摇头，怜悯地开口，“这么说的话，你好像真的很可怜啊，啧啧啧。”
一时间，沈一雯气得浑身发抖。
死死地盯着沈安茉，却是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沈一雯很清楚地知道，沈安茉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最后连一个目光都懒得再给怨念的沈一雯，沈安茉主动挽住了阮春绣的手，“走吧，我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