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是他特地留给我的房间啊。”
“西蒙!”
吴殊连忙出声打断了西蒙的话,感到有些头疼地扶住了额头,不理解西蒙的语气怎么会这么尖酸刻薄。而沈敬亭的眼色暗了暗,走向了右边的那一间,吴殊站在他的身后一愣,有些心虚地小声开口道:“那间……也不行。”
然而沈敬亭已经打开了房门,青年的视线往屋内一扫,只见房间里的东西摆放的井井有条,颜色也以黑白两色为主,还有一张巨大的办公桌放在房间的一角,一眼就看的出来这个房间的主人是一个十分严肃认真的人。
沈敬亭后退了一步退出了房间,将房门关上,有些玩味地看向了吴殊,道:“任何一间都可以?”
吴殊眨了眨眼,正想该如何缓解眼前如此尴尬的气氛,沈敬亭就又已经站到了吴殊房间对面的那间房间的门口,转动了门把手。
男人心中一个不好,一个健步蹿了过去却已经来不及阻止,房门已经被打开了:
粉红色的窗帘、巨大的公主床、欧式的梳妆柜……
沈敬亭的面色彻底冷了下来,他关上房门,低头看向吴殊,“看来叔叔的人缘很好啊,这么多人都在你家有专属房间,我还是挑一间离你房间比较远的房间算了,避免打开门发现又是别人的房间。”
言毕,青年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声,拖着行李箱往走廊尽头走去了,然后停在了最后一间房的门口,打开门走了进去。
收拾好了所有的东西,沈敬亭有些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时不时往门口瞥两眼,似乎在等待谁推开门进来。
然而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有动静,沈敬亭抿了抿嘴唇,漆黑的眼瞳像是一潭幽深不见底的湖水一般。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声响,青年微微皱起眉头,抬腿朝门口走去,将房门打开了。
一开门,就看见门口的走廊上堆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对面房间的房门大开着,吴殊刚好满头大汗地出现在了门后,手上还抱着一个纸箱。
沈敬亭转了转眼珠,颇为诧异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说着他一把接过来吴殊手中抱着的箱子,“一把年纪了,你也不怕闪到腰。”
吴殊见状忍不住微微一笑,抱着双臂靠在门上连连应和道:“是是是,我这不是怕你一个人住着不高兴,特地搬过来住你对面吗?”
沈敬亭没有说话,但他的唇角却微微地翘起了一瞬间,然而很快又故意板着一张脸,冷冰冰地抿了抿嘴唇。
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把东西整理好,沈敬亭端着水杯走进来的时候刚好就看到床上某个呈大字型瘫倒的大叔,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给,你的水。”
沈敬亭将水杯递了过去,吴殊道了声谢便把水杯接了过来,喝了一口才发现在这个大热天里沈敬亭给他倒得水竟然已经摊凉了,心中不由一暖。
将水杯放到一旁,吴殊双手枕在脑后又躺到了床上,却看到沈敬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样子,顿时忍不住轻声问道:“怎么了?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闻言青年先是一愣,然后便迈着长腿走到了床边坐了下去,一只手撑在床上,探出身看向吴殊,“哦?那你说说我怎么不高兴了?”
青年的影子从吴殊的上空投下,男人盯着青年完美的下颚线,微微眯起了眼睛,声音放柔和了一些,“西蒙那么针对你,你如果高兴那可就……有问题了吧?”
吴殊少见地卖了个关子,果真,沈敬亭的下巴动了动,线条随之缓和了下来,没有那么紧绷了。
见状吴殊连忙继续说了下去,“我这个弟弟啊就是个被我们家惯坏的孩子,个性又冲,想到什么就说了,你别往心里去。”
沈敬亭的眼神稍微动摇了一下,似乎有话想问,但却并没有问出口。吴殊挑了挑眉,刚想开口询问,但很快便猜到青年的心思,便转而说道:“你是想问,为什么我长得一点都不像外国人,我的弟弟却是混血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