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黎顾问，这是什么，刚刚那个是血管么，这些娃娃是活的？”
秦跃就在黎漾旁边，看着眼前的泥塑玩偶诧异的问道。
“不是活的，但是里面被人入了灵。”
法医和痕检来的速度很快，这次宋煜他们是和法医一起离开这栋老楼的。
车上，宋煜终于耐不住，开口了。
“你怎么发现房子里有暗室的？”
黎漾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宋煜。
“这……还用怎么发现么？”
汪蕊进去以后，没过多久这个男人就跟了进去，但是负责在楼下盯梢的秦跃他们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出来。
在黎漾给他们过来以后，发现人迹行动在三楼就停下来了。
往上的楼梯积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尘，根本就不是短时间内形成的。
第一趟黎漾过来的时候，就检查过窗户，上面厚厚的铁锈别说多长时间没人打开，就锈成那样，估计打都打不开了。
可是这房子就这么大，人能藏在哪里呢？
黎漾甚至抬头看了看天花板，甚至害怕有人像蜘蛛侠一样倒挂在天花板上盯着她看。
可是并没有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天花板的一角除了两张蜘蛛网以外什么都没有。
所以黎漾开始怀疑，很有可能那个人听见他们的动静，或者察觉到了什么，根本来不及逃跑，直接躲在了屋子里的某一处。
想要等他们发现汪蕊的尸体离开以后，在偷偷摸摸的出去。
于是黎漾刚好利用处理完汪蕊后，剩下的石灰粉，随意的撒在了房间的各个角落。
同时在离开以前，偷偷的告诉宋煜派人将这里监视起来。
等到处理完汪蕊的事情之后，黎漾第一时间就赶了回来。
因为黎漾觉得，不管怎么样，这个男人一定会在他们带走汪蕊以后有所行动。
重新回到案发现场以后，黎漾果然发现了一些行动轨迹。
离开之前黎漾特意的留心了痕检和法医们的鞋子，都是警局专门发的那款。
鞋底的脚印成条形，而地上多出来的那个脚印很明显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可是黎漾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脚印从屋里出来转了一圈，还没走到门口就又窝了回去。
这点暂时黎漾还没有想通，但是当务之急是找到那个人。
不过黎漾还真是没想到，最后人是找到了，只不过也已经没有了气息。
听黎漾把事情说完，宋煜脸上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
黎漾还有些奇怪的问道，“不是……人在里面没出来，这么大的漏洞你们别说你们没发现？”
这句话问完，宋煜的表情更加……难以形容了。
车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奇怪。
最后还是秦跃略微尴尬的先开了口。
“黎顾问，就你说这男的进去以后没出来的事情，我有想过……”
黎漾赶紧将头朝后面转了过去，秦跃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但是你没有说这个问题，我就以为……那个人腾云驾雾突然消失了呢。”
眼睛都直了，黎漾转过头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宋煜。
“你不会也是这么想的吧？”
不过宋煜无论是不是这么想，这个问题他注定都不会回答黎漾。
后排的秦跃小声的嘟囔。
“其实这事也不能全怪我，那你不是你说的这个手势又那个手势的……”
秦跃的手也不老实，在那凭借着记忆摆来摆去的，黎漾只能丢个白眼，有些无力的瘫在座椅上。
平静了好几秒钟，黎漾才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虽然，对方可能是个很厉害的玄学大佬，我们先且不论他的好与坏。”
“但是我也希望你们能明白，他是个人，活生生的人，他不可能忽然嗖的一下遁地消失。”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他就已经脱离的人的范畴了……”
黎漾的这句话，秦跃消化了半天，愣神了好几秒钟。
“黎顾问，你这句话我还是不是能够理解为，他不管怎么牛掰，如何呼风唤雨，他也只是个人，他能召来鬼，但是他不是鬼？”
看样子还不算太笨，还能救一救。
“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总之不管怎么说，他也不可能凭空消失。”
“那我明白了。”
秦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时候黎漾将头看向了车窗外，“这不是回你们局里的路吧？”
“嗯，不是说了带你去吃大餐么。”
在宋煜说完这句话后，黎漾感觉到车后座有两束光射了过来。
“得了吧，刚刚吃的那一桶方便面我还没消化，而且你知道那一桶面热量有多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