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开出了两个路口,温清才朝后视镜看了看,舒了一口气。
“漾漾,明天程意一定会去,我们这边需要做什么准备么?”
“明天去的是董家,估计……”
黎漾看着温清微微蹙起的眉头,拍了拍她的胳膊。
“温清姐,你别这么紧张,明天我们就是去看看,就算祁爷爷的事情真的是程意做的手脚,明天也不会在董家就把程意怎么样。”
而且黎漾总觉得,单凭一个程意,还掀不起这么大的风浪。
不过温清估计也是被家里的动静闹得,有些心神不宁。
黎漾这才注意到,温清眼底有些微微的发青。
明明上午的时候还没有这样,今天温清也一直都和黎漾在一起,怎么偏偏……
黎漾连忙从兜里掏出了一张符纸,紧接着就咬破了自己的手指。
“漾漾,你这是干什么。”
温清看着黎漾的指尖渗出了殷殷的鲜血紧张起来。
“没事温情姐。”
黎漾用自己血在符纸上随意的绘了几下,一道血符就出现在了眼前。
将符纸折了几道以后,黎漾将符纸递给了温清。
“温清姐,在医院给你的那个平安符不是自燃了么,你把这个拿好,比那个还厉害。”
黎漾俏皮的对着温清眨了眨眼睛,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十字路口的红灯拦住了温清向前的路。
缓缓地将车子停下来,温清转头看向黎漾。
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接过黎漾递过来的血符,而是拿起了黎漾的手指,俯下身轻轻的吹了一口气。
带着哭腔的问了问黎漾,“疼不疼?”
温清轻柔的气息扑在了黎漾的指尖,让黎漾的疼痛减少了不说,还有些痒痒的凉意。
“不疼了姐,真的。”
这么多年,指尖放血都是常事,可也只有温清问她,咬破指尖的时候疼不疼。
后面有车子鸣笛的时候,两个人才发现变了灯。
温情把黎漾手里的血符接过来,放到贴身的口袋里。
两个人开车一路往温清家驶去。
“漾漾,你说这样能行么,你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不会有什么危险,你相信我。”
温清回到家里以后,已经累得厉害了。
中指抵着太阳穴揉了揉,低着头就上了楼。
回屋以后甚至都没顾得上换衣服,就躺在床上歇着了。
咚咚咚——
咚咚——
“太太,看你今天回来的时候有点累,给你热了一杯牛奶,你看还要不要吃点什么?”
“咳咳咳……”
温清没有说话,只是咳了咳。
门外的敲门声这才停了下来,不过门外的人还没有走。
“太太,你是不舒服么,怎么咳嗽了,我去给你炖点陈皮燕窝。”
“好。”
温清靠在床上,哑着声音说道。
虽然这栋别墅在大家眼里都是况家的,可实际上这栋别墅是温清的。
早在温情解决完况先生的事情以后,况先生就搬了出去。
那时候况先生的事情还是家里那些保姆阿姨的谈资。
有人说温清就是看着识大体,温柔恭敬,但是实际上心胸狭隘,嚣张跋扈。
所以况先生才在外面另寻新欢。
还有人说,温清表面上做慈善,可背地里睚眦必报,心狠手辣,否则自己唯一的儿子怎么会出了那种事情。
这种话传到温清耳朵里以后,温清顺理成章的料理了几个况先生留在家里的眼线。
不说家中里里外外的人换了一遍吧,可至少温清看不上眼的,都被温清给清了出去。
刚刚敲门的说要给温清煮燕窝的叫陆娟,也就十八九岁的年纪,家里条件不太好,但是干活麻利,温清一直都挺喜欢她的。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的时间,陆娟把陈皮燕窝给温清端了上来。
咚咚咚——
咚咚——
“太太,你睡了么,燕窝已经好了。”
屋里温清又是干咳了两声,陆娟直接把房门推开端着燕窝走了进来。
“太太,你是不是着凉了,怎么一直在咳嗽。”
陆娟进屋以后发现温清衣服都没有换,就侧身躺在床上,脸冲着窗户,对着她的只有一个背影。
陆娟绕过床,想要将燕窝放到温清正面的茶几上,发现温清整个人都窝在了床上,显得格外的疲惫。
“太太,你还好么,要不要帮你叫医生过来。”
“出去吧。”
温清只说了这三个字。
陆娟看了看端上来的燕窝,又看了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