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川没问黎漾来的人是谁,只是点了点头。
从布包里掏出了两张符,在沈鹤尧的头上左三圈右三圈的绕了绕,然后将符压在了沈鹤尧的枕头下面。
朝黎漾看了过去,黎漾正从柜子里拿出来一串檀香木的佛珠,上面隐隐透着金光。
覃川舔了舔唇角。
他馋。
馋黎漾的这串珠子。
要说黎老板手里到是真有点好东西。
黎漾迅速的将这串佛珠戴在了沈鹤尧的手腕上,对覃川点了点头。
覃川将自己的掌心对着沈鹤尧胸口的那处鬼脸,可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覃川的汗当即就从额头上渗出来划过脸颊顺着下巴滴了下来。
像是用了很大的力气,覃川又将自己的掌心朝沈鹤尧的方向压了压。
掌心有着很强烈的灼烧感,同时一种剔骨抽筋的痛苦从覃川的掌中朝着全身蔓延开。
片刻不敢耽误,就在覃川将掌心压制在鬼脸上的时候,黎漾手指翻飞,迅速在沈鹤尧的额头上结印。
剑指的指尖落在沈鹤尧眉心处的时候,沈鹤尧倏然的睁开了眼睛。
瞳孔没有焦距的盯着天花板,眼白里有着黑色絮状的东西在游动。
在黎漾变换手印的时候,沈鹤尧的嘴巴微微张开,吐出一缕缕黑气的时候,还发出意味不明的嘶吼声。
楼下的门铃跟催命一样,一声接一声的响着。
后面干脆换成了砸门声,而且一声比一声重。
那动静,黎漾都怕下一次秒钟门就被砸开,门外的人直接冲上来。
“专心点。”
覃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三个字。
黎漾收回心神,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沈鹤尧的眉间。
屋里面,门窗紧闭,没有一丝风,可是那七个纸人却不知道何种原因被吹得猎猎作响。
沈鹤尧的七魄,已经开始进入到纸人当中,黎漾眼看着一团菱形状的黑红交杂的气体,从沈鹤尧的眉间顺着黎漾的手指被拔出来体内。
黎漾的嘴里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肉眼可见的脸上褪了所有的血色,苍白的不像个活人。
打眼一瞧,竟然比躺在床上的沈鹤尧还要憔悴几分。
黎漾看向了那七个纸人后,又看了一眼房门。
“你先下去应付,我给他解噬心咒,然后再将他的七魄送进体内。”
黎漾点点头,可是刚要动弹,身形就踉跄一下。
“你……”
“没事,这边就麻烦你了。”
黎漾强打着精神,扶着墙一步步的朝着楼下走去。
覃川想起刚刚院子里传来的气急败坏的声音,暗自摇了摇头,果然有钱人的世界搞不懂。
黎漾下楼的时候,门外人的电话还没挂断。
“对,我确定,家里肯定有人,卧室灯还亮着。”
“他说我大哥家的门锁比银行保险柜的还复杂,开不了,你赶紧给我整两辆挖掘机来,我要把这个门拆了。”
黎漾听到这话的时候,嘴角一抽,两辆挖掘机,这是拆门还是拆家啊。
搓了搓自己的脸,黎漾一把将门打开。
门外的人一愣,然后脸上阴沉的说,“呵,敢开门了?”
“祁琛,你看你这话说的,什么叫敢开门,你要过来怎么没给你哥提前打电话。”
祁琛上下打量了黎漾一番,眼神让黎漾有些不太自在。
“我哥电话关机了,我认识他这么多年,他从来不关机。”“
“看你这一副纵欲过度的模样,到底是我哥饿厉害了,还是你屋里藏了其他人?”
祁琛看了看门口地上的位置,那双不属于沈鹤尧的皮鞋。
几乎和孟塘一样,在心中直接给黎漾定了罪。
黎漾背着沈鹤尧在家里藏了男人。
想到这里,祁琛就要气死了,以前祁琛就看不上黎漾。
就算是黎漾没算计爬上他哥的床,她也不配和沈鹤尧在一起。
靠着模仿陈瓷上位,祁琛最看不得这种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女人。
装小白花,怎么他哥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就看不出来呢。
黎漾听到祁琛的话,当下脸色就不太好看了。
沈鹤尧的这些朋友中,属祁琛最混不吝,说话什么的也丝毫不在意。
平日里黎漾都尽量躲着点祁琛,不是她怕了祁琛,而是不能,至少现在不能。
所以就算是心里怎么不舒服,现在也不能和祁琛撕破了脸。
“祁琛,你这是什么话,我能藏什么人,你知道我……”
“我知道你什么,可别说这种暧昧不清的话,怎么着,我哥一个人喂不饱你?开始勾引我了?”
“我哥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