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保听见黎漾这么说,眼中迸发出了凶光。
“你说什么!你敢诅咒我儿子,我告诉你们,就算是我死了,你们也别想动我媳妇一下,我们老岳家的儿子必须得生下来。”
黎漾根本没有管岳文保说什么,直接从兜里拿了三枚铜钱,一起扔进了棺里。
几乎是刹那间,艳尸的眼睛骤然的闭上,然后皮肤迅速的干瘪,身上的大红喜袍也渗出了大块大块的血迹。
唯有腹部像一个被吹起来的气球越来越大。
岳文保像是疯了一样的冲到棺前,一脚踢开了被眼前情况吓得迷糊的岳蕊。
“儿子,儿子,你怎么样了,儿子,我老岳家的儿子啊。”
就在艳尸的肚皮快要如同西瓜大小的时候,棺内传来了婴孩的哭声,哭声里还夹杂着阴恻恻的笑,别提有多渗人了。
“川,川子,这,这怎么回事啊,怎么办啊。”
贵叔吓得当时两条腿不住地打颤,站都站不稳当。
可听到那似哭似笑的婴孩声音的时候,岳文保却激动起来,手摸在艳尸的小腹上,激动的说道,“儿子,不怕,爸爸保护你。”
黎漾下意识的看了看岳蕊,小姑娘已经被吓傻了,眼神里除了惊恐再无其他。
就在这个时候,岳蕊忽然传来了一声尖叫。
岳文保看都没回头看一眼就大声的骂道,“你个赔钱货喊什么,给你弟弟吓着,我剁碎你喂狗。”
岳蕊此刻不管多么害怕岳文保,也忍不住的大声哭喊起来。
因为早已死去多时的刘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动了起来,用手抓住了岳蕊的脚腕,同时眼睛也像是患了白内障一样,有一层灰色的膜。
手上的指甲也迅速的开始变长变得锐利,贵叔原本就站不稳,这下更是靠在了墙上,浑身抖得如同筛糠。
黎漾即刻掏出铜钱砸在了刘洋的身上,同时一把拽过了岳蕊。
可是今天和每次黎漾抛出铜钱的情况有些不一样。
黎漾的铜钱并没有对刘洋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刘洋更似乎像是被激怒了一般。
只见刘洋上半身僵硬,以一个完全不正常的角度从地上直立起来,呲牙咧嘴的同时,口中发出来了恶犬撕咬时的声音。
黎漾迅速从兜里掏出来了一张符,趁着刘洋张嘴的时候,直接塞进了刘洋嘴里,同时还在刘洋的口中压了一片白色的圆片。
刘洋这才咣当一声的重新躺在了地上。
几乎是同一时间,棺材里的艳尸从喜袍的衣袖中伸出了她干枯如同老树皮的手掌,直接扣在了岳文保的肩膀上,将他生生的拖入进了棺材。
等众人听见岳文保的惊呼时,再想去救他已经来不及了。
艳尸抓人,散魄散魂。
就算是现在想要从棺材里把岳文保拉出来,没魂没魄的岳文保也活不了了。
但黎漾有些想不通,艳尸抓人必定是要耗费大量的煞气,她还要靠煞气蕴养自己,刚刚被铜钱打伤的艳尸,为什么……
坏了。
艳尸根本不是想要抓人散魂夺魄,她是想要把人拉进棺中,成为自己腹中孩子的养料,她想在这个时候即刻催生,立即生子。
“覃川,快盖棺。”
棺材盖被岳文保立在一旁的墙上,距离棺材有着三四步的距离。
此时的贵叔吓得自己还得靠墙站着,单凭覃川和黎漾根本就搬不动那个棺材盖。
可是岳文保被抓紧棺材内的时候,起初还会哀嚎,不过也就持续的两三秒钟就没有声音了,如今更是变成了一副穿着衣服的干尸。
随着岳文保变成干尸,艳尸小腹似乎又大了一圈,而且不断的有东西在里面涌动,眼看着就要从艳尸体内钻出来。
黎漾急的个头上冒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
覃川冷冷的看着棺中的景象,艳尸早就不复当初芳华,现在的脸就像是一个皱巴巴的橘子皮。
如同枯枝的手掌还扣在岳文保的肩膀上。
刚刚还怒气冲天骂人杀人的岳文保,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具仅有着一层皮的干尸。
但是岳文保的一只手,却还停留在艳尸的小腹上。
“既然这么想要儿子,那就永远都跟你儿子在一起吧。”
说完,覃川咬破自己的无名指,将指尖血滴在了艳尸的小腹上。
紧接着就是一阵哀嚎,并且发出了硫酸浇在皮肤上的那种滋啦滋啦的声音。
大概持续了一分钟才停了下来。
艳尸的小腹渐渐的缩了回去,但是棺材里却散发出了令人作呕的恶臭味。
覃川冷着脸,以血分别在艳尸的身上,和棺材上各画了两道符咒。
“贵叔,别哆嗦了,过来帮忙给棺材盖上,要不晚上岳文保去你家找你。”
覃川这句话可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