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药铺门前早已围拢了一群看热闹的人。宋国庆紧接着又说道:“各位街坊邻里,想必大家都认识我家儿子宋青柏吧!他这些年一直在这药铺里当学徒,大家对他应该都不陌生吧!”周围的人们纷纷点头表示认同,并插话道:“认识啊,就是那个长得帅帅的小伙子呗,他人可善良了呢。到底发生啥事儿了?”
“事情是这样的,昨个儿药铺的老板和老板娘派我儿子去汉市帮忙办点事。可是我儿子这一去,就跟人间蒸发似的,完全失去了联系!昨晚我给老板打电话询问情况,结果他们含含糊糊的,根本不肯告诉我儿子去汉市究竟是干啥去了!”宋国庆越说越激动,声音也不由自主地提高了八度。
“难不成你让我儿子去做那件事了?”宋国庆看似随意地问出这句话,但其实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他深知,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够逼迫宋青柏的师父——赵中医现身说法。果然不出所料,就在这时,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匆匆忙忙地走了出来。赵中医连忙开口道:“没有没有!听我说……”
作为一名开设药铺的中医,赵中医心里很清楚,如果让别人知道自己让徒弟去接触那些来历不明的保健养生药,那么他的药铺恐怕就再也无法经营下去了。然而,此时此刻,面对宋国庆的质问,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站出来解释。
宋国庆见到赵中医出现,心中暗喜,他就是要戳穿这层窗户纸,并继续追问下去:“这么多年来,我儿宋青柏一直在你手下当学徒,对你言听计从。若不是你指使,他岂会去汉市接触那个不知底细的保健养生药?如今青柏下落不明,必定与此有关!”
众人听闻此言,顿时炸开了锅,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路人甲眉头紧皱,一脸狐疑地说道:“这保健养生药,该不会是那些无良商家私自炮制出来的吧?听说成本极低,但只要经过药店药铺稍加包装和宣传,就能卖出高价呢!”
路人乙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哎呀!真是想不到啊,赵中医家的药铺竟然会跟这种事情扯上关系。”
路人丙更是神色凝重地附和道:“你们说的还算是好的呢!好多诈骗都是用这种手段把人骗进去做传销,一旦进去就完全失去联系,最后还得花大价钱才能把人赎回来。”
路人甲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突然恍然大悟般地喊道:“照这么说来,如果你所言不假,那宋小哥恐怕是被抓去搞传销了,怪不得一直联系不上他呢!”
牛十娘听到众人的议论,早已哭得肝肠寸断、昏天黑地:“你们还我儿子!你们还我儿子啊!”她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哀伤。
而平日里嚣张跋扈的胖老板娘此刻也没了往日的威风,只能战战兢兢地躲在赵中医身后,不敢面对眼前的局面。赵中医见状,心中顿时生出一条妙计,连忙开口说道:“谁说的!青柏昨天刚好从我这里出师了,他想去哪里,我们可管不着啊。”赵中医暗自思忖着,反正现在也找不到人,还是先撇清关系比较好,稳定住当前的局面才是关键,否则以后这药铺恐怕就难以维持下去了。
胖老板娘见状,也赶紧附和道:“对啊对啊!他昨天已经出师啦,连行李都带走了呢。我们哪里晓得他去了何处哟。”胖老板娘暗自庆幸,还好昨天让他多在汉市待几天,就让他收拾了几件衣物装进行李箱带走了。这时,
一旁卖早餐的老板也插话道:“是啊!我昨天还瞧见青柏小哥拖着个行李箱呢。”
路人甲也随声应和:“我也在车站碰到过宋小哥,的确是带着行李箱的。他都这么大个人了,又怎会只听从师傅的吩咐呢!”
路人乙:“赵中医可是在柏乡镇开了这么多年药铺啊,从来没有听说过他跟什么保健养生药有任何关联呢!恐怕是宋小哥自己见钱眼开了吧?不好好地在药铺当学徒,反而自己跑去大城市寻求发财之道了吧!”
赵中医见局势发生变化,心中一惊,急忙说道:“对啊对啊!这些年来,我对待青柏那可是仁至义尽啊,甚至还打算将药铺交给他来继承。谁能料到他……唉……”
宋国庆深知宋中医会使出这一招,于是迅速打断他的话,并将宋青柏在药铺当学徒时每月仅有六百元的微薄收入以及签署了长达十年的学徒契约等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与此同时,站在一旁的牛十娘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大声喊道:“这么多年来,老板娘根本没把我儿子当人看待!所有的苦活累活都让他一个人干,稍有不顺心就对他破口大骂。”
这时,早餐店老板也附和道:“是啊!我看青柏小哥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当学徒,以他的本事早就能够独挑大梁了。而且我的确总听到老板娘经常责骂他。”
路人甲:“哎,你们知道吗?最近这两年一直都是宋小哥在给咱们看病抓药呢!我一开始还以为赵中医已经退休了,把药铺交给宋小哥打理了呢!没想到啊,人家只是个学徒而已!而且听说他一个月的工资少得可怜,这不明摆着就是在压榨人家嘛!”
路人乙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上次来药铺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