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渔给苏行酒吧的事情那天晚上便已经定下了,但具体给哪间酒吧,这位陈小姐却思考了良久。
铜锣湾,可不是个好地方。
那里可是贵利高的地盘。
要知道,因为龙城帮与暴力团之间的特殊关系,苏行一旦走出了龙城去了铜锣湾,意味着他便只能靠自己。
赤狗以及龙城帮的任何人都无法帮到他,除非太岁亲自出手。
但整个龙城,有几人、几件事情能惊动得了太岁的?
赤狗、苏阮阮一颗心沉到了谷子底。
苏行却是看着赤狗轻松一笑道。
“赤狗哥,你看,我们跟福义兴迟早都得没一个,所以我昨天说的话并没有什么问题。”
赤狗点了一根烟烦躁地抽了起来。
苏行要在铜锣湾将这个酒吧开下去,那么他和贵利高必须得没一个。
贵利高死了,就意味着他在铜锣湾的一切都要归苏行,但福义兴又怎么希望看到。
至于让福义兴放弃贵利高,那更是不可能的事情。
贵利高为福义兴坐镇铜锣湾多年,可谓是劳苦功高。
半晌后,这位龙城老大哥摁灭了烟头脸上闪过一抹狠色与决绝,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行,我得找陈小姐,让他给你换个地方!”
苏行却是制止了赤狗。
“赤狗哥,你怎知我想不想在铜锣湾立棍?”
赤狗看着苏行,十分认真的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行仔,你想在哪里立棍,我赤狗怎么样都支持你,可是在铜锣湾,你要面对的不止是贵利高。”
“这次你别意气用事,听哥一次的,好不好?”
苏行抽着烟,吞云吐雾地笑着说道。
“赤狗哥,你信不信我?”
他云淡风轻的声音与笑容仿佛有某种感染力,迫使着赤狗去相信他就是奇迹!
不过一阵失神后,赤狗很快便压下了心头那种去相信的冲动,而是十分冷静地说道。
“行仔,这件事情可不是开玩笑的,常言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说句不好听的,你去铜锣湾,毫无根基,贵利高有无数种方法玩死你。”
苏行点了点头。
“你说得我都晓得,但你看我什么时候做过没有把握的事情?”
赤狗愣了愣,与苏行相处、经历过的一件件事情浮上了脑海。
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们一起经历的这一件件事情里,每次苏行看似冲动、胆大包天,实际上都胸有成竹。
“除了向太岁表白,你的确从没有做过什么没把握的事情。”
苏行差点一口老血喷在赤狗脸上。
而阿柒老板和苏阮阮则是直接“噗哧”一口粥喷了出来。
“什么,(哥)你向太岁表白了?”
他们异口同声地看着苏行失声惊呼道,那表情就像是在看着一个怪物一样。
毕竟这简直是比天方夜谭还离谱的事情。
“我什么时候向太岁表白了?”
苏行努力平息着情绪,看着赤狗,黑着脸说道。
赤狗却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行仔,我们都懂的,虽然你被拒绝了,但这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别在一棵树上吊死,港岛有很多好女孩的。”
“太岁虽然也很好,但你们不合适。”
“好了,不说这个了,铜锣湾的事情,你要三思而后行。”
苏行深吸了几口气,他现在真的很想告诉赤狗,自己真的没有跟太岁表白,更没有被拒绝。
不过看着阿柒、苏阮阮那看着自己的神情,他知道现在他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解释。
而且,对于这几个家伙来说,他越解释,就越像是在掩饰。
索性他也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看着赤狗,斩钉截铁地说道。
“给我一点时间,以后的铜锣湾,你会看到不一样的天地!”
就像是一只即将下山的猛虎。
赤狗见状,在心头叹了口气。
他知道,自己无法劝说苏行,那么只有从陈小姐那边下手。
……
……
喝完了粥,又跟阿柒闲聊了几句,道谢后,苏行、赤狗、苏阮阮拎着昨天龙城平民们送来的礼踏上了各回各家的路。
走到贫民窟的时候,赤狗看着苏行说道。
“今天你好好休息,要去酒吧我晚点儿来接你。”
“我还有点儿事情,就不跟你们上去了。”
苏行点了点头,其实他已经猜到了赤狗要去做什么,但还是说道。
“如果搞不定可以带上我。”
赤狗哼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