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可是个混不让的主儿。
我原本还好奇她这副性格是随谁,今天一见纪夫人才知道,她可真是得到了你的亲传啊。”
盛亦棠仔细品味了这两句话。
又见温如凉眸中带笑,确定她没有恶意后,便也笑笑。
“惭愧,只是前些年我一个人带着言言四处奔波,想要让我们娘俩平安,就只能让自己跋扈。”
“跋扈有什么不好吗?我倒是觉得,人这一辈子,就该活
得恣意一点儿。
等到几十年后把土一埋,再想由着性子,也晚了。”
视线交汇,两人相视而笑。
盛亦棠心中感慨,除却那件事不谈,她倒是真有些欣赏温如凉的个性了。
手臂忽然传来一阵痒意,她扭头一看,原来是男人不满被冷落良久,正一下下抠着她的胳膊求关注呢。
“怎么啦?”
纪辞风竖起大拇指,“刚才那番话,比排练时说的还好。”
盛亦棠微微一笑,压低了声音。
“你不是怀疑他根本没死吗,那我就专门挑他的痛点刺激他,最好能把他刺激得露出什么马脚来。”
没错,最后那一段看似递给梁娅的台阶,是他们早就商量好的。
纪谨诚一直没有露面,却一直在暗中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像今天这样大的阵仗,他是一定不会错过的。
那正好,她就来个请君入瓮。
——你不是迟迟不肯露面吗,那我就把屎喂到你嘴里,看你还能忍多久。
原本她是想拿知南来做文章的,主打父子亲情牌,哭诉一个儿子对父亲的思念。
可转念一想,如果纪谨诚真的在意知南,就不可能躲了十多年而不见他。
还是用梁娅比较好。
不过梁娅可不是什么感情牌,而是,恶心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