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盛亦棠完美诠释了一个听话女儿和宠娃母亲的双重身份,无论言言怎么闹、邱然怎么溺,都微笑以待。
后果就是,直接把娃吓崩溃了。
“妈妈,你怎么啦?”
盛小姑娘丢了手里的玩具,也推开凑上来的大白,紧张兮兮地站在她腿边,伸出小手轻轻攥着她的裤管。
“妈妈,你是不是生气啦?”
盛亦棠弯唇,“没有呀,我不是在笑吗?”
“那妈妈你还是别笑了。”
小家伙直接提出要求,“你笑得太吓人了,言言害怕。”
盛亦棠:……
儿女都是债啊是债,早晚有天要还的!
她看着铺了满满一客厅的玩偶、乐高、小汽车,还有洒落在各个角落的糕点屑,努力让自己笑得更和蔼。
“妈妈真的没有生气,你快去玩儿吧,大白还等着你和它扔飞盘呢。”
“嗯!”
小孩子最是好骗,眼瞅着那两只羊角辫摇摇晃晃地跑远,盛亦棠弯下腰,把脚边的大老虎布偶捡起来。
心累。
游戏不出游戏房的原则,就这么打破了。
“妈妈,给我吧。”
身后传来一道稚嫩的声音,随后,她手里的布偶就被接走了。
纪思舟站在她旁边,肉嘟嘟的脸蛋上写
满关切。
“妈妈弯腰不方便,让我来!”
盛亦棠感动的一塌糊涂。
甚至是由于前面有了臭丫头的铺垫做对比,这次感动还要比以往来的更猛烈一些。
她招招手,把儿子搂在怀里。
“妈妈想通了,小棉袄漏风也无所谓,我还有皮夹克呢!”
纪思舟眨巴着眼。
皮夹克?
他看起来很黑吗?
小小少年阅历有限,还只知道黑棕,不知道银白。
倒是为此惆怅了两秒钟。
然后他就把自己劝服了:只要是能给妈妈遮风挡雨,哪怕是军大衣,他也可以!
不过这地上这么乱,妈妈坐在轮椅上,可千万别被绊倒了。
“妈妈,我来推你。”
小家伙踮起脚,从后面推着她,极慢,却又极稳地将她挪到了一旁。
然后撸起袖子,先把妹妹从游戏房里带出来的玩具一一归位,再喊来扫地机器人,清理地面上的零食渣滓。
等佣人赶来时,乱糟糟的客厅已经整洁如新。
佣人直接“哇”了一声。
不是惊喜,而是惊吓。
“小舟少爷!您喊我来做就行了,怎么能让您亲自动手呢!”
这要是让房管家知道了,还不得再给她上一节岗前培训课啊!
盛亦棠连忙安
慰。
“没关系,小孩子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务挺好的,不用紧张。”
“这……”
佣人看了眼这位总是温温柔柔、却又总是能把老太爷和少爷安抚好的夫人,重重点了下头。
虽然如此,等他们走后,还是跑出来把地板又重新擦了一遍。
盛亦棠带小舟去了厨房。
最近幼儿园开了烘焙课,旨在培养小朋友们的动手能力,也好教会他们一饮一食都来之不易。
加上她也好久没有下过厨了,手痒得很,正好借着这个机会捣鼓捣鼓。
“小舟晚上想吃什么?”
纪思舟想了想,“面点。”
面点?
不是面包,不是点心,而是面点?
盛亦棠对这个词的定位有些模糊,几经确认,才知道原来这娃想要的是那种小面人儿。
这可为难死老母亲了。
她虽然伤的是脚,可这手在健全完好的状态下,恐怕也捏不出来什么面人啊!?
于是小心翼翼地求问。
“小舟怎么会想吃面点呢?面点做出来都是实心的,硬得很,可没有面包蓬松软糯噢!”
“嗯,我知道。”
小家伙认真点头,三言两语,就将自己和面点的渊源道了出来。
原来是幼儿园有位某面点大省的老师要
结婚了,小家伙们想送老师一份礼物,可老师却言明不要学生们花钱,哪怕是存下来的压岁钱也不行。
几个小朋友只能求助度娘,结果查下来却发现该省新人结婚时,总会在婚宴现场摆一些特别精美艳丽的面点,以求喜气。
造型多以动物为主。
比如说锦鲤啦、大雁啦、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报喜鸟。
盛亦棠“啊”了一声。
原来不是让她捏面人儿,而是捏面鱼啊?
那她来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