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说了什么?
盛亦棠歪着脑袋,大眼睛里满是迷懵。
甚至还反问他,“我说了什么?”
纪辞风又爱又恨,只想把她板过来好好教训一通,让她非把刚才的表述再重复一遍不可。
可真握上了她的肩膀,却舍不得了。
掌心下的肩头消瘦单薄,好像只要一个用力,就会伤到她一样。
他忙放下手,改为去搂她的腰。
“乖棠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好不好?你想和我做什么,嗯?”
那上扬的尾音,像是猫儿的尾巴尖尖,在心头轻轻擦过。
盛亦棠忍不住往他怀里蹭了蹭。
“想,我想”
她突然大喊出声,“明人不说暗话,老娘今天就矫情一回怎么啦!
我想和你拍照片,想和你办婚礼,想要所有人都来为我们祝福!”
两段话像是用光了她的力气,她趴在他的肩头,小声又委屈道。
“呜呜呜,我想要婚礼,我为什么不要呢?绿绿的草坪上铺满白色的小花,裙摆在花瓣上轻轻拂过,多美呀!
到了晚上,我们就在海边升起篝火,和朋友们一起放烟花。
小舟和言言做我们的花童,才不要别的小朋友呢,我们的宝贝就是最好的!”
越说越兴奋,越说越大声。
她再次把他推开,冲上一旁的小桌椅,一脚
踩在上面。
那严肃的神情,和幻想婚礼的少女没有丝毫关系。
倒是有几分像刚刚抢回了压寨相公的土匪夫人。
月色下,男人贪恋般地看着那张娇俏的面庞,近乎痴了。
原来,她躲起来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婚礼。
是因为他。
是因为他啊!
满腔的喜悦像是要溢出来似的,纪辞风缓步走过去,把还在对月感慨的小女人横抱了起来,在她唇角落下轻轻一吻。
“好,就如你所愿。”
亦是,如我所愿。
第二天一早,盛亦棠顶着乱蓬蓬的头发翻起身。
“我这是在哪儿啊?”
天台上不是睡袋吗?
什么时候变成kg size的大床了?
帐篷里也放不下呀?
缓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哦,她这是在卧室啊!
家里静得出奇,盛亦棠趿拉着拖鞋走出房间,屋子里竟一个人都没有。
“辞风?言言?儿子?”
楼下餐厅传来赵姨的回应,“夫人您醒了?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吃吗?”
“赵姨早,他们都不在家吗?”
“今天是跆拳道班在年前的最后一节课,小少爷和小小姐一早就出发了。
少爷十分钟前才出门,说是要去见一位客户。”
盛亦棠“噢”了一声。
“那我先不吃,
等下再麻烦您给我热热。”
“您客气了。”
赵姨笑笑,反身走回厨房,端了一杯褐色的汤汁出来。
“少爷临走前吩咐了,就算您不想吃饭,也得先把醒酒汤喝了,我给您送上去。”
解、酒、汤。
盛亦棠原地石化。
她记得,她昨天才拎了一罐啤酒上去吧?
是她的酒量又变差了吗?
不过的确是想不起来昨天都发生什么了。
酸酸的气味随着赵姨的走近越来越浓,盛亦棠忍不住偏过头,想跑,却又不敢跑。
依稀间,男人威胁的话还在耳畔。
“记得喝汤,否则晚上回来,继续惩罚你。”
呜,被压迫的农奴,到时候什么时候才能翻身把歌唱啊!
“夫人,趁热喝吧。”
盛亦棠闭了闭眼,捏着鼻子,一口闷!
“什么?我没听错吧?”
咖啡店,穆寅生怪叫一声,引得周围食客纷纷侧目。
他忙压低了声音。
“要草坪,还要大海,你是不是以为我地理学得很好,这么短时间,我上哪儿给你找去?”
对面的男人一袭黑色风衣,竖起的领口遮住了小半张脸,只看得到冷硬矜漠的轮廓弧度。
他一下下搅弄着面前的咖啡,薄唇微张,声音冷淡至极。
“那是你的问题。”
穆寅生脑补了一出
拍案而起,终是以不敢告终。
他试图和这只霸王龙讲道理。
“老纪,现在是你求我办事,我是在帮你!你看,你这给的时间又紧,要求又高,兄弟我真是很难办啊!
要不然,我给你介绍一个专业的婚庆公司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