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放火了?”
盛呈茂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心情去提起这个人。
他术后还没恢复完全,不能生气,只好用“反正老婆还能再换”来安慰自己。
盛亦棠只看了他一眼,就觉得闹心。
要不是看在言言的份上,她绝对不会再和他浪费多一秒的时间。
“开庭的时候,请通知我。”
“我知道,那毕竟是你母亲曾经的家,你完全有理由生气。你放心,这件事我是绝对不会找人给她求情的,该怎么判就怎么判!”
盛呈茂是铁了心不去管那个贱人,可是月月,他不能不管。
“棠棠,你也告诉爸爸一句实话,月月究竟是不是你带走的?她现在到底在哪儿?”
今天清早,他忽然接到疗养院的电话,说盛南月失踪了。
月月神志已经有些恍惚,绝对不可能自己逃走,一定是被人带走的!
除了亦棠,他想不出还有谁会关心月月的死活。
盛亦棠却不知情。
“盛南月失踪了?”
谁送了她这么一份大礼。
女孩笑笑,眸中是毫不掩饰的窃喜,“那您可要抓紧了,一天找不回来,她可就多一天危险。”
“你真的不知道?”
盛亦棠转身就走。
“找到人了麻烦也告诉我一声,毕竟,她也是我妹妹。”
盛
呈茂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只觉得被抽髓的地方更疼了。
巷子不长,盛亦棠却走了很久。
今天的事太过顺利,顺利地远远超过她的预期。
甚至她准备的pn-b还没派上用场,爵色的人就从天而降,完美地充当了她的保护色。
这背后,到底是谁在帮她?
“嫂子!”
纪妱早就把车停在路口,瞧见她出来,连忙按下喇叭。
两人往医院开。
“我今天怎么样,有没有帅爆了!?”
盛亦棠看着她那副没心没肺的模样,沉闷的心情似也松泛许多。
“帅,你最帅了!要不是你搞定了那三个人,我恐怕就要摊上麻烦了。”
纪妱心安理得地接受表扬。
不过不能贪功。
“你让我开个方子瞧个病还行,搞定人,那我还差了点儿。”
她看向盛亦棠,压低了声音,“他们仨啊,都是爷爷搞定的!”
老爷子?
这么说,他早知道她做的一切了?
盛亦棠不自觉直了身子,口唇有些发干。
“爷爷他,怎么说?”
她做的事,在她看来天经地义。
可是在别人,尤其是老一辈人的眼里,会不会太过火了?
爷爷他,会不会对她失望了?
“爷爷说啦,让我必须在周队
怀疑你之前赶到,晚一分钟就断我一个月的零用钱!
还说什么不能让他的宝贝孙媳受一丁点儿委屈,我就奇怪了,咱俩到底谁才是亲生的呀!”
虽然嘴上埋怨着,纪妱心里却实打实地佩服着。
她也想替哥哥报仇来着,可是她脑子不够转,想不到好办法。
因而昨天半夜听到嫂子去虐万尤莲的时候,她简直乐开了花!
爷爷更是眼里都在放光!
他一向喜欢有主见、腰杆硬的孩子,有了委屈就哭哭啼啼往下咽的那种,才不是他们纪家人的作风。
“去!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保住我棠丫!”
这不,她就来了。
不仅如此,盛南月也被爷爷挖出来,带走了。
纪妱感慨,“除了我爸离家出走的那次,这些年,我还是第二次见到爷爷这么激动。”
却不是气的,而是兴奋的。
就像是垂垂已朽的老师傅以为要怀揣绝技抱憾一生,却无意中发现,偶然在路边捡回来的小徒弟竟然尽得自己真传。
那种欣喜与欣慰,是用言语形容不出来的。
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盛亦棠忽然明白了。
说到底,他们都是为了同一个人啊。
“对啦嫂子,盛先生是你喊来的?”
盛亦棠点点头,“不让他亲眼看到这一切,他肯定
会为万尤莲四处求情。”
否则就凭盛世和江自洋的关系,保不齐法槌就轻轻落下了。
“他刚做完手术,你不怕他受刺激呀?”
纪妱解释,“毕竟是自己亲爹,血浓于水,而且我那天看他对言言的态度似乎喜欢得紧,怕是有改邪归正的苗头,我也是怕你以后后悔嘛。”
后悔?
绝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