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亦棠默念两遍:看在明天就走的份上。
“喏。”
纪辞风接过,居然是温的。
心情不由大好。
“谢谢。”
盛亦棠正准备上楼,突然想起今天花园里的丁香姑娘,抬起的脚步便有些犹豫。
嗯,为了孩子们在这一年能有个健康和睦的家庭,她还是决定问出口。
“纪总”
“称呼。”
盛亦棠刚起了个头就被打断,忿忿道,“这里又没有外人!”
外人?
男人咀嚼着这两个字,唇角弯了几分。
“继续。”
盛亦棠翻了个白眼,打好的委婉腹稿悉数吞下,决定单刀直
入。
“纪总,我认为无论我们结婚的目的是什么,这段关系会持续多久,至少在婚姻存续期间,对彼此应当保持最起码的表面忠诚,这也为了给孩子们营造一个良好的成长环境。你以为呢?”
纪辞风捧着玻璃杯,小口啜饮。
“所以?”
“所以,不管是夏桑榆还是冬桑榆,还请纪总管教好,不要让她们再来骚扰孩子们。”
一想到那女人问言言“你知道我和你爸爸是什么关系”,还笑得花一般灿烂,盛亦棠就恨不得把她塞回娘肚子,亲自教做人。
纪辞风看着她,黑眸陡然转深。
眸中点点笑意不
断扩大,漾成了圈圈涟漪。
哦,吃醋了。
难怪半夜堵在这里,提棍炸毛。
“没有她们。”
喉间滚动,他略停顿,咽下了后半句。
有那样的过往,他又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窗外阵阵虫鸣,室内安静地只能听到钟摆声。
盛亦棠一脸莫名地看着他。
什么鬼?
她的重点不是有还是没有,而是不能让她们来影响两个孩子好伐?
“纪总”
“我知道了。”
纪辞风放下水杯,起身时,眸中的笑意已然不见。
只在经过她身边时轻声叮嘱。
“不管明天发生什么,做
你想做的。”
错身的瞬间,盛亦棠看到他眼中一闪而逝的阴鸷。
什么意思呀?
明天不是中秋家宴吗?
会发生什么?
带着这个困扰,盛亦棠一整晚都没睡好。
一会儿是梦见家宴上纪晚星端起热汤泼过来,一会儿又是夏桑榆从丁香变成了白玫瑰,耀武扬威地告诉她白月光和红玫瑰都是自己。
脸颊被人啃着,鼻尖也痒痒的,盛亦棠猛地坐起身。
“妈妈醒啦!”
盛言咯咯笑着,把小手背在身后,不让她发现手中的羽毛。
“太阳都晒屁股啦!妈妈快起来!”
窗外阳
光大盛,竟然已经九点了。
盛亦棠搂过小丫头亲了一口,连忙跳下床。
“对不起宝贝,妈妈这就给你们准备早餐!”
“言言已经吃过啦!”
盛言吧唧着小嘴儿,松塔的香味还没散去。
她晃着小揪揪,无比自豪,“是爸爸做的嗷!”
爸爸?
盛亦棠穿衣的手停在半空。
那个家伙,还会做饭吗?
房门在此时被推开,纪思舟探了颗脑袋。
“妈妈醒”
话还没说完 ,就被身后的人拎了出去。
门阖上前,盛亦棠听见男人压低的声音。
“进女生的房间,要先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