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不老实、压麻了?
纪妱立刻捂住言言的耳朵。
“大清早就说这么少儿不宜的话题真的好吗!”
被亲哥眼风扫过,纪妱抓起一屉小笼包就蹿回了楼上。
过了一会儿又窜回来,一手拎起一个娃,逃难似的离开了现场。
盛亦棠:……
“纪总,我……”
“称呼错误。”
“纪辞风!”
女人龇着牙,眸子似小兽一样瞪过去。
“有件事我想和你说很久了,以后说话能不能说完整,总是这么省略很容易引起歧义的呀!”
“歧义?”
纪辞风唇角微勾,答的理所当然,
“我不认为哪里有歧义。”
他伸出手,修长的指节轻轻扣在桌面。
“觉不是你睡的?身不是你翻的?我的手臂,不是你压的?”
……
“我睡觉明明很老实!”
“哦,看样子昨天晚上伸胳膊蹬小腿、翻跟头掀被子的人,是不会承认了。”
盛亦棠脸颊瞬间涨红。
她记得小时候妈妈说过,她睡着了安静的像只小猪一样。
难道这习性还能随着年岁的增长开始突变吗?
不过昨晚中途醒来一次,似乎好像,的确是在他那一侧啊……
顿时就不那么理直气壮了。
“那、那抱歉
了。”
赔礼道歉的方式:埋头剥虾。
纪辞风看着明明困惑纠结却又无法反驳的小女人,忽觉心情大好。
至于昨晚自己是怎么小心翼翼才哄得佳人入怀,就不用计较了吧?
……
吃完早饭,纪辞风被请去景合院,盛亦棠带着两个孩子在花园玩儿。
恰好看到一队蚂蚁在搬家。
“妈妈你看!它们跑得好快呀!”
盛亦棠趁机科普,“因为快要下雨啦,它们得在雨落下来之前搬到安全的地方呀。”
“可是现在是晴天呀?”
“那是因……”
“因为蚂蚁的触角很灵敏,能感知
到空气湿度的变化,提前预知天气。”
迎面走来一位年轻女孩儿,绣在裙角的小花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摇曳,像极了诗里的丁香姑娘。
她看着盛亦棠,微笑伸出手。
“你好,我是夏桑榆。”
夏桑榆。
盛亦棠迅速在脑中迅速搜索这个名字。
噢!
原来她就是纪应行的父亲,也就是大堂伯收养的女儿!
听说她的父母和大堂伯是战友,当年双双因公殉职,大堂伯就把她带回了家。
盛亦棠忙伸出手,“你好,我叫盛亦棠。”
“按辈分,我该叫你堂嫂的。只是我还比你大了两岁
,不如就喊你亦棠吧?”
夏桑榆杏眸香腮,笑起来唇角还有两个梨涡,是典型的东方美人儿。
此刻语带娇意,尾音不自觉上扬,听得人心里又酥又痒。
盛亦棠当然同意,“好啊!”
“姨姨长得漂亮,裙裙上的花花也漂亮!”
两人说话的功夫,盛言已经巴巴凑过来,小手摸上夏桑榆的裙角。
“言言!”
盛亦棠歉意道,“抱歉桑榆,这孩子让我惯坏了。”
“没事儿,小孩子不怕生才可爱。”
夏桑榆蹲下来,梨涡浅浅。
“你叫言言?你知道,我和你爸爸是什么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