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龟儿子敢灭你爸爸的灯?!出来!”
乔正吆喝着,脚趾头不妨踢到了什么,顿时疼得嗷嗷叫唤。
“哎呦疼死爷爷了!到底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敢在老子地盘上——哎呦!”
左颊突然被狠狠揍了一拳,腥锈味顿时在口中蔓延。
乔正又疼又怒,抄起手边的棒子发了狠似的朝身后挥过去。
“我打死你丫——嗷!”
手腕被人大力钳住,那人起脚在他腰上用力一踹,乔正顿时觉得自己被劈成了两截。
只能躺在地上嗷嗷求饶。
“哎哟,爷爷,我错了,爷爷饶命啊!”
纪辞风收了脚,示意黎禾打开灯。
眼前白光骤现,乔正下意识眯起眼,却被人拎着领子揪了起来。
“盛言在哪儿?”
“盛言?什么盛言?爷爷饶命啊!”
纪辞风手腕收紧,“就是你下午从幼儿园带走的那个小女孩,人在哪里?”
乔正死死攥着衣襟,生怕自己稍微松开就会被立刻勒死。
“爷爷饶命!人、人是我带走的,我把她藏在老家的地库里,我这就带你们去!”
纪辞风松开手,也不怕他逃,一行人来到乔正的老家。
地库门打开的刹那,一股霉味儿扑面而来。
下面并没有人。
“臭小子,敢骗我们?”
黎禾挥着拳头,手指还没碰见乔正的头发丝,这货顿时瘫跪在地上。
“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把她藏在这儿的啊,怎么、怎么会不见了啊?”
盛南月疯了似地扑上来,扬手连抽了他两巴掌。
“你是怎么搞的,一个大活人还能看丢!辞风你相信我,我只是让他把盛言藏起来吓唬一下盛亦棠,并没有想害她啊!辞风你一定要相信我!”
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一步步走近,盛南月一步步后退,直到无路可逃。
“辞风,我”
“盛南月。”
纪辞风垂下眸子,黑眸蓄满风暴。
他勾了勾唇角,眸中有嗜血的光闪过。
“你最好祈祷盛言没事,否则,我会让整个盛世陪葬。”
盛南月看着他,喉咙里发出“嗬颌”的声音,却不能拼凑成一个完整的音节。
浑身的力气似都被那双眼睛抽空了,她瘫在墙角,每一根骨头都在发抖。
她发誓,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绝对不会再去招惹这个男人!
可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越往山上雾气越大。
盛亦
棠心急如焚,油门踩到最大,赶到那座废弃的仓库时,距离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不到半分钟。
“盛小姐果然很准时。”
空旷幽寂的树林突然响起人声,那声音扭曲变形,像是有无数只指甲同时滑过黑板,激得人寒毛都竖了起来。
盛亦棠顾不得害怕,急忙问,“我女儿呢?你不要伤害她!”
“你女儿目前没事,不过一会儿有没有事,可全看你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
那声音喋喋笑着,过了半晌,才幽幽道,“很简单,只要你给我下跪磕头,并承诺永远退出这个行业,我就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