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纪少。”
盛亦棠重复着这几个字,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盛先生,我想你搞错了,妻子和丈夫在一起天经地义,倒是那些明知道对方有家有室却还要削尖了脑袋往上贴的女人,才应该被戳脊梁骨吧?”
未等对方有所回答,盛亦棠掩口轻呼。
“呀,我忘了,这种人怎么会有脊梁呢?恐怕早就进化成另外一张皮,贴在脸上了!”
盛呈茂大惊。
在他印象里,这个大女儿一直都很乖巧懂事,从来没有忤逆过自己的时候。现在怎么学的这样伶牙俐齿,连他这个父亲都不
放在眼里了!
“亦棠,有你这么跟爸爸说话的吗!什么妻子和丈夫,我看你是做梦做糊涂了!你和南月虽然是姐妹,但平心而论,南月的素养高出你太多,她又和纪少有情,纪少根本不会放弃南月而选择你!你做梦不要太过,免得到头来伤了自己!”
“我原本以为盛先生只是眼神不好,没想到连听力都出了问题,好,那我就再说一遍。”
盛亦棠轻摇着头,目光似有怜悯,“我和纪辞风是合法夫妻,难道盛南月没告诉你吗?”
合、合法夫妻?!
盛呈茂惊怒交加,怎么会这样!
难
怪
难怪月月哭得那么伤心,苦等四年,竟然等来这样一个结果!
“混账东西!你就是这么做姐姐的?!刚回来几天就勾得纪少娶了你,不知廉耻,你这是要满城人看盛家的笑话啊!”
盛呈茂气得大骂,“我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女儿,果然是天生的贱坯子,和你妈一样不知检点!”
一字一句,像是刀子扎进人心。
盛亦棠静静站着,微风拂过,心却平静得半分涟漪也无。
早在答应纪爷爷的那一刻她就猜到了盛家的反应,只是她没想到,盛呈茂居然如此厚颜,这是把他当
年的好事全都忘光了?
“究竟是谁不知道廉耻?盛先生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
盛亦棠微笑着,朝他缓缓走近。
女孩的身影那么单薄纤弱,可这一步,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
她眸中似有焰火燃烧,灼得人五脏六腑都疼。
“有人妻子温柔,女儿可爱,却偏偏要去外面偷屎吃。”
“你”盛呈茂下意识舔了舔唇,避开视线。
“有人外表柔弱无害,内心却腌臜糜烂,如同了腐败几百年的臭水沟。”
盛呈茂气势顿减,却仍梗着脖子怒骂,“混
账!不许你这么说尤莲!”
“我说错了吗?”盛亦棠大笑出声,“如果她不是烂了心,怎么会勾引闺蜜的老公,还跟他生了孩子!”
她看着他,语意森然,“不过也不必苛责这朵烂莲花,毕竟那男人和她散发着同样的臭味。我真心祝愿他们能天长地久,免得出来祸害恶心别人!”
“你、你”
盛呈茂捂着胸口,浑身血液往上涌,眼前也阵阵发黑。
童小念鸣笛催促,盛亦棠最后看了男人一眼。
“所以,盛先生,以后可千万别在我面前提‘羞耻’两个字,我都替你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