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栏大门两侧摆了雕剪成狗狗模样的绿植,对面停了一水儿的豪车香鬓,一身素色连衣裙的盛亦棠站在中间,当真非常显眼。
她没想到两个小孩子随口定下来的“生日party”竟会是这种规模。
“那人是谁啊,怎么穿成这样就来了?”
“就是,也太不像样了!还有她身边那个小女孩,长得倒是挺好看,只可惜和她妈一样寒酸!”
盛南月听着周围人议论,目光中逐渐浮现起一抹快意。
“盛亦棠,这里不欢迎你,你还是从哪来就回哪去吧!”
这话一出,周围议论声更大。
“盛亦棠?那、那不
是盛家走失的那个大女儿吗?天,原来就是她啊!”
“听说她私生活混乱,又是未婚先孕,连孩子爸爸是谁都不知道!”
“这种家门败类怎么有脸出来啊,难怪月小姐看见她这么生气了!”
“月小姐脾气真好,换做是我,早让人把她打出去了!”
“还叫什么月小姐啊,得叫纪夫人!纪家能让她在门口迎客,周围佣人又这么听她的话,这意思你们还不明白啊?”
盛南月莞尔,对众人的奉承并不否认。
“妈妈,寒酸是什么意思?”盛言晃着手,一双眼睛比山间的清泉还要清澈几分。
盛亦棠替她把
小揪揪上的蝴蝶结摆好,“说这种话的人,往往本身并不如何优秀,却又自视甚高,言言可不许学。”
“哎,你说谁呢!”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不仅穷酸还刻薄,我还嫌你站在这儿污了纪家门口的地呢!”
今天是小家伙的生日,盛亦棠不欲挑事儿,在众人又惊又怒的目光中坦然地抱起女儿,径直走到纪宅门口。
“我可以进去吗?”她从背包里拿出一张邀请函。
负责核验的佣人是纪宅管家亲派过来的,自然不会理回盛南月和她的过节,核对无误后,痛快放行。
留下盛南月在后面跺脚。
对上众
人的目光,她又迅速冷静下来。
盛亦棠来了又如何?不过是个什么世面都没见过的乡巴佬!
她既然敢出现,那她就让她把脸都丢得捡都捡不回来,看她以后还怎么在榕城立足!
母女俩被佣人带到后花园。
“小少爷特意交代了,盛小姐要是来,请您在这里稍等。”
“多谢。”
这花园极大,四周栽着两排法国梧桐,枝虬叶茂,让人在这盛暑天里也不觉热。
树下,洁白的花瓣迎风舒展,花蕊恰着微风轻颤,吧嗒,下一秒就被小姑娘揪在了手里。
“妈妈,给你花花!”
盛言
露出八个小白牙,献宝似的举过头顶。
“言言!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能随便摘外面的花,何况还是在别人家。”
“妈妈刚才不高兴了,言言要妈妈高兴!”
盛亦棠心里发暖,接过了花,还是训道,“以后再也不许了。”
两人正说着话,远处一团洁白如云的物体飞奔而来。
那上面似乎还有个人。
纪思舟从露台看到妈妈和妹妹,立刻带着狗狗跑来迎接。
他骑在大白身上,经过那簇花朵时,随手一薅——
“呐!花花!”
盛亦棠的心情一时很复杂。
他们纪家的娃,从小就这么辣手摧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