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伯和大伯母在和村长诉苦。说如果凌婧和凌琴安不上学,他们可以供她们姐妹到出嫁,但是要把钱给他们。如果两姐妹还想上学,他们也没办法,想管也管不了。
伯母走后,凌婧想了想,去衣柜底下拔出一个瓶子,从里面掏出一张存/款单子。这个是父母的积蓄,给凌婧准备上大学的钱。她看了下,有一万两千块。
当晚,两姐妹谈心。第二天,凌婧和凌琴安一起,把这一万两千块和床底下的钱拿去存在了银/行卡上。那银/行卡是之前上高中住校,凌家父母专门给她们姐妹打生活费的卡。
快放暑假了,凌琴安索性就去不去上学了,等开学再去。几天后,凌婧去参加了高考。
高考完后回来,两姐妹找到村长,把父母留下的土地租出去,一亩一年两季一共给300块钱。自留地和早些年父母开荒出来的一共有四亩。农村土地都不值钱,还没有承包商,就只是村里的人租。
农村里,家家都有存粮的习惯,两姐妹把镇上收粮食的人叫过来,把家里的谷子,玉米这些粮食卖光。只留下一些米,够吃几个月的就可以了。
要上学,粮食放家里要么喂老鼠,要么被小偷偷走了。
凌家父母还在镇上给姐妹留下个铺子,卖些烟酒小吃货。
这铺子是买下来的,小镇上铺子不是那么夸张的贵。凌家父母早些年的积蓄还是够买这个铺子的。
烟酒基本上都没有,在父母葬礼的流水席上都吃的差不多了。小零食还有点,这几天都凌琴安守着。
凌琴安守着店铺,在铺子外面还贴了个告示,出租。
凌婧进县城去打暑期工去了,找了个小饭店洗碗刷盘子。
八月份录取通知书下来了,是上海的某所高校。
其实,现在她更愿意去近一点的学校。她不放心凌琴安。只是当时,填志愿的时候凌家父母还没过世,所以她填写的远,后来也改不了。
镇上的铺子也租出去了,一个月两百块钱,一年一租。凌琴安在县城上学,已经高三了。
凌琴安虽然比凌婧小两岁,但是读书却比凌婧小一岁而已,乡下入学没那么多讲究,非要等到七周岁。有凌婧姐姐这个“神童”活招牌在,那个时候凌琴安提早上学很容易。所以,她就比凌婧这个姐姐小一届而已。
一年后,凌琴安考上了四川本地的一所高校。
两姐妹申请贫困助学贷款,凌婧年年拿奖学金,课余时间外面打工,吃穿用度节约又节约,大学就这样上了下来。
三年后,大四下半学期,凌婧接到好些单位的offer。
她现在也没在外面身兼几职了。钱也够凌琴安上大学用的,她想找个好点的单位。只还保留晚上去酒吧驻唱的习惯。
这酒吧是以前学生会的一个同学的哥哥开在学校边上的,凌婧嗓子好,虽没有受过音乐系统的学习,但唱歌非常好听。
学生会那个同学介绍她去做驻唱,一周唱三天,每天晚上两个小时,工资日结,挺丰厚,并且是熟人,不会有乱七八糟的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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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白天下了一场大雨,夜晚的天气凉凉的。
凌婧刚从酒吧唱完歌,还没来得及卸妆。
她每次来唱歌的时候都化着很浓的妆,看起来像变了一个人。刚开始来的时候酒吧的调酒师说她看起来太过于干净漂亮,当心会惹来客人的纠缠,要她学会保护自己。于是她就给自己化浓妆。每次唱完就走,非常高冷,也不理会任何客人的纠缠,加上老板也打过招呼要照顾,所以,很是混的得心应手。
林婧其实并不喜欢这种抛头露面的生活,但是也没办法,这份工作轻松又来钱。她需要钱,琴安也需要钱。
今晚她画了一个烟熏妆,浓浓黑灰色都分不出她的眼线和眼影,在她的眼窝处漫成一大片,留下炭火熏烤过的痕迹,如同烟雾弥漫,眼角上还贴了一颗小亮片,一闪一闪的,不仅和平时的样子看起来不一样,连气质都完全变了。
她正想走到后台卸妆换衣服,突然感觉后背有人,猛然一回头,只看见一个男人的轮廓,然后眼前一黑,失去意识。
然后,她就做了个梦,对于一个二十一岁的少女来说,这个梦实在是太难以启齿
梦里似乎有一个什么东西,和她在一起,就好像一个大火炉把她从头烤到脚,翻来覆去的,然后到后面,似乎又慢慢的,温柔下来温柔的仿佛落于心房的一片羽毛,撩拨着每一寸血液流过的地方。
然而不管怎么样,反反复复,时而温柔,时而火烤,她想,大概是晚上多喝了两杯酒吧,
慢慢的大脑又热又晕,整个人就好像悬在空中飘荡的一片落叶,在黑暗中堕落,无力思考,只能朝着无力的深渊慢慢降落下去。
不行,不能这样。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