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为什么?”
她身后的人明白,她是在问他为什么要过来。
谢晓峰站到她面前,看着她道:“你说过,我不该再待在韩家楼了。”
林仙儿道:“我是说过。”
谢晓峰道:“你还说过,我应该去我该去的地方。”
林仙儿的脸色已然有些变了。
谢晓峰一字字道:“我已知道我该去哪儿了。”
林仙儿冷笑道:“这里?为什么?”
谢晓峰道:“因为我想!”
林仙儿没说话,但她的手突然一抖。
她手中的长剑在噼啪的火光中一闪,就像是天边转瞬即逝的朝霞。
——这朝霞多么美丽,美丽得几乎让人遗忘了它的危险。
谢晓峰瞳孔骤缩。
这一剑本是向他的咽喉而来,剑尖距离他不到一寸的距离,可谁也看不清他是如何躲过去的。
宛如一阵风,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吹散了绚丽的霞光。
谢晓峰浑身的寒毛仿佛都已竖起。突如其来的危险刺激着身体经年的本能,也让被酒浇过的刀伤疼痛得难以忍受。
林仙儿冷冷地看着他,似乎对他能躲过这一剑并不感到意外。
谢晓峰忍着剧痛,开口道:“你走之后,我碰到了李观鱼。”
林仙儿道:“你的意思是他让你过来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谢晓峰顿了顿,缓声道:“先不要动剑,你太紧张了。”
林仙儿没有出剑。
她的拳头像闪电般挥出。
这一拳并不比那一剑要快,但若非致命的危险却难以让一个习惯忍受痛楚的人下意识地避开。
谢晓峰踉跄后退了两步,齿中渗满了铁锈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