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下午陆泽宇就回去了。
这之后他们一直保持微信联系。
她发的都是些博君一笑的内容，这样即使他不回复，她也不会太丢脸，纯属自娱自乐。
况且他偶尔也会搭理她一下，虽然只是一个字，或者一个表情符号，都足以让她开心一整天。
漫漫寒假很快就结束了。
回到寝室一看，以为自己误入了整容团。
张梦瑶割了双眼皮，陈曦整了一个韩式鼻子，郑延全身抽脂重伤在床。
一过恢复期，这三只懒鬼就开始收拾起自己了，画风逐渐从城镇结合部转向大都市ktv。
为了统一标准，顾乐然也被迫加入大改造，学着染发戴美瞳什么的。
一开始她不太习惯，但走在路上被大家注目的次数多了，也就自信起来了，拍了一张比较乖巧的照片发给了陆泽宇。
没想到他只回了两个字：轻浮。
她盯着屏幕上这两个字，扯扯嘴角。
过了几天，张梦瑶递给顾乐然一只粉色的小信封，“帮我递给他，这回可千万别损人家。”
这回是大二的学长，名字叫于博，是法律援助中心负责人，长得倒没乔木好看，说明张梦瑶终于懂得重视内涵了，甚好。
于博居高临下的看了顾乐然一眼。
嗯，胸不错。
眼睛大，皮肤白，长得还挺甜。
他当即就拍板：“好吧，我勉强同意做你的男朋友。”
“谢了，”顾乐然扬了扬手中的情书，“我是受人所托。”
于博陷入尴尬中，沉默。
片刻后，他把粉红信封给扔了，拿了一张《入团申请书》给顾乐然，“你，填一下。”
她看了一眼，“我没想入社团啊。”
于博严肃道：“我们法援中心的门槛是很高的，一般同学需要经过层层选拔才能入选，这一点你知道吧？”
“知道。”
“现在你被破格录取了，荣幸吗？”
“能挣钱吗？”
于博幻灭： “现实，太现实了。做公益还想着挣钱。”
“我没想做公益啊。”
起身欲走，却被于博直接壁咚到墙上，“你不可以拒绝我！”
“为什么？”
一向温文尔雅的负责人忍不住口沫横飞：“我惜才，行不行？你打一场官司我请你一顿饭！”
就这样，顾乐然加入了法律援助中心社团。
为了弥补这个失误，周末接了一份家教工作。
去了几次才知道，原来这家女主人是乔木的小姨，这份工作也是他推荐的。
对此，她忍不住想要对乔木说一句：“既然是你介绍的，时薪怎么不开高一点？”
“主要是怕你起疑心。”乔木献宝道，“我是不是很聪明，有没有很体贴？”
她翻了个白眼，“住别墅开宾利家教只给一百块更可疑，好么。”
“怎么，你很缺钱吗？”
她才不回答他。
“我有一份很赚钱的工作，你要不要试试？”
“说来听听。”
“做我的女朋友。”乔木与她勾肩搭背，“时薪一千。”
她冲他眯眼一笑，“滚。”
打了两个月的工，总算赚够了钱。
去商场买了一件东西，然后约了陆泽宇来学校见。
司机打开车门。
见了陆泽宇，顾乐然羞涩一笑。
陆泽宇打量了她一眼，“特地找我有什么事？”
她这才把礼物递给他，“生日快乐。”
陆泽宇看向她手里的礼盒，是他用惯的那个品牌，可是以她的经济状况是负担不起的。
他不由眉头一皱，“哪儿来的？”
她说得十分坦然，“周末时间带了一份家教。”
他打开礼盒，一条深蓝的领带跃然眼前。甚至没仔细看，他就将它还给了她，“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不喜欢，你拿去退了。以后不要买这么贵的礼物给我，别把精力浪费在这种事情上面。”
她愣了一下。
双手接过礼盒，慢慢地落在膝盖上。
好久没吱声。
他看了一眼。
她正低着头，肩膀一耸一耸，像是在哭。
他把礼盒拿了回来，“行了。礼物我收下了，你别哭了。”
见她抽噎的厉害，他只得拆开包装，将领带套在脖子上系好，语气都软了下来，“其实……还挺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