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唉,岁数大了,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不是说好只谈过往吗?你还记得你那次偷看王侍郎家千金沐浴”
“荒诞往事怎可开口便提?你记不记得你送情诗给张丫头,没想到给了李丫头。”江才回道。
“你就让老三这么闲着?老三因为死脑筋被罚站,碰巧又被张员外家的姑娘送了情诗,又被师长骂又被当场念情诗,场面可是壮观的很啊。”朱延廷说道。
林啸:
三人从一开始的扯皮囧事聊起,又聊起曾经一起的快乐时光,不自觉地又回到分别之后几年里的各自经历,几人唏嘘之余,用酒水麻痹着自己的神经,想要如同往日少年一般,喝醉了便睡去,醒来时再寻醉,话久了,也开始对着最亲的人说出自己的难受之处,三个年均四十的人借着酒精的麻痹诉说着琐事的繁杂和往事的无常,也借着酒劲,三人或哭或笑,不知不觉窗外雨渐渐停下,三人醉倒在酒桌上,即将落下的太阳借着薄薄的彩云映出紫红色,透过窗户斜射进大堂之内,照在三人身上,朱延廷醉意熏熏的睁眼看夕阳,原来阴雨过去了,太阳和云朵是这么的美
是现在的自己向往的。
山寨外五里内,一座矮山上有一个新盖的房子,房里的朱高炽手握玉扳指,不停的摩梭着,半响才抬头问去:“这雨水真是江才所为。”
朱瞻基说道:“是,有探子偷看到这一幕,最后被风中的灰迷了眼睛,并无大碍,或许只是一个警告。”
朱高炽点了点头,挥手示意朱瞻基下去,待朱瞻基走后,朱高炽若有所思地看着窗户外的夕阳,眼神闪烁
问青天,朱珠和江巧三人根本就没走多远,借着下雨不好回去的由头,问青天躲在堂外小心的偷听着三人的谈话,直到三人醉倒,问青天也是微微叹气,三人过的颇为不易,特别是师父,本以为像师父这般身手好医术好的人应该是受人景仰的,没想到被追杀多年,问青天抬头看着夕阳,若有所思。
“相公,我们回去吧,雨都停了。”朱珠说着拉着他的手往堂后走去,问青天回头看了一眼江巧,只见江巧对着他眨了眨眼,然后挥了挥手,意思是老娘可不帮你带小孩了,自己的事自己管,然后呆在原地,问青天和朱珠走后,江巧蹲在地上,闻着空气中传来的清新味道,听着屋檐雨滴落下。
刚才朱珠和江巧说了些话,虽然比自己小了几岁,论起文采篇章来,朱珠丝毫不落下风,无论是引经据典还是借寓讽人,朱珠和江巧平分秋色,特别在问青天的话题上,朱珠表现得强烈和坚定,若不是因为朱珠岁数尚小恐其孩童习性,江巧定要与她交往一番,对自己的相公深爱至极,虽然认识时日不多,但也能表现得爱意浓厚,其人必是可交心之人
“问青天和我一样,都是家破人亡之徒,他现在有了朱珠,那我哪?”江巧嘟囔着,看着夕阳,心里颇不是滋味。
问青天被朱珠拉着回到他的房间,让问青天坐在床上脱下鞋,这可吓了问青天一跳,问清缘由后才肯脱了鞋,朱珠将他脱下的鞋晾晒在墙下能晒到阳光之处,因为上面泥土不多便用树枝刮下上面的泥土,晒一晒太阳很快就能干透。
朱珠回到问青天的房间,坐在他一旁,小手玩弄着自己的衣角,问青天见她样子只觉好笑,也不去看她,透过窗户去看夕阳,朱珠见他不说话,转头看他,见他呆呆地看着窗外,心里又想起今天和江巧对话,江巧的咄咄逼人,心里一急之下,竟是哭了出来。
问青天听到哭声阵阵,急忙转头看去,只见朱珠那如同瓷器娃娃的脸上两个大眼睛红润润的,两个硕大的泪珠沿着脸颊就往下流,问青天急忙问道:“朱珠,怎么了?”说着把头凑过去。
此时朱珠低着头,问青天把脑袋探到朱珠低头的视线之下,朱珠见到问青天那坏笑的脸,气不过一巴掌打在问青天的身上,生气的说道:“你说,你和江巧到底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和江巧吗?”问青天顿时知道了为何朱珠痛哭,原来原因在这,问青天好笑的看着她,心里隐隐有些感动,自己是不是一直把她当孩子看了?没想到她能为了自己哭泣,自己是不是该重新审视朱珠的这份感情了?
“我们也只是萍水相逢罢了。”问青天叹气说道,说完躺在床上,思考着该如何和朱珠说,自己该不该把自己的经历和朱珠说?罢了,朱珠为了我都能哭泣,一些事说了又何妨。
“我不信。”朱珠不饶人的说道,见问青天躺在床上不关心自己正要发火,又见他脸色凄凉有些悲伤,又不忍心责骂与他。
“那我和你好好说一说。”问青天看着她说道,朱珠点了点头,顺势躺下,枕在问青天的胳膊上,大眼睛闪烁着着他。
“我的命,其实挺苦的,我没见过亲生父母,嗯准确的说是忘记他们长什么样子,打我记时起,我见到的,就是我养父母,他们待我很好,我们从很穷的地方开了一家客栈,日子虽然有些苦,但是也很开心,那日我师父江才来到客栈”问青天细细的讲述着自己最近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