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心远很少像此时这般漫不经心,足以见得,今日的欣喜确实让他放松了警惕,在宾客们的注意之下,用小到只有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道,“是呼吸的声音,还是我的心跳声?”
此时的梁若馨,对情趣毫无兴趣,也许由于是女人,而且原本便对今日的宴会毫不期盼,巨大的压迫下,听觉变得更为敏感。
她轻咬嘴唇,没有再和傅心远多说,神思恍惚地不断向身后望去。
“新娘,请站到我面前。”
梁若馨的注意力被身后的异响吸引,没有听到。
牧师眯起双眼,再次说道,“新娘,请到前面来。”
今日她有些不在状态
,傅心远不由得有些不悦,梁若馨缓缓走向老牧师,宾客席上却突然迸发出奇怪的呼喊声。
梁若馨雪白的婚纱裙摆之上,映射着几丝凌乱的颜色。
她垂下头去,注视着裙摆,惊讶地抖动着,色彩仍旧没有消失,仔细一看,上边仿佛还出现了一部分花纹。
牧师忽然伸出手,把梁若馨拉到一旁,她这才离开色彩中心的位置。
一旁的傅心远把助理叫来,冷冰冰地责问道,“什么情况?是你们计划好的?”
舞台的正中央,有一块纯黑的背景板,无论是谁站在那里,都会被渲染地庄严肃静。
此时,背景板上变得五颜六色,
正不停地变幻着,看起来仿佛在选择什么。
傅心远位于正中间,纯白的西服被照射地五彩斑斓,看上来五颜六色,十分好笑,好在他器宇轩昂,面容严肃,才勉强能镇住场面。
助理惊慌失措地摇头,“不是我们做主的,这道光……好像是从上边穿过来的。”
傅心远不由得面色阴沉,“你既知道,还不赶紧处理?”
敢在自已的订婚宴上作乱,一定是奔自已而来,不知是什么人,竟敢在自已面前耍花招。
助理赶紧前去处理,10分钟过后,来宾们不由得议论纷纷起来,傅心远仿佛小丑一样,被不停变幻的颜色映地面色
阴沉。
助理迟迟没有回来,大堂外面悄无声息,牧师冷漠地在梁若馨背后站立着。
傅心远忍无可忍,迈步从舞台上走下来,唤来手下吩咐道,“赶紧去查,究竟是什么情况?!”
他的话刚说完,身后的背景板上的画面忽然停滞,出现一个播放按钮。
下方的宾客不由得议论纷纷。
“这是怎么回事?为新娘准备的惊喜吗?”
“不清楚,如果是惊喜的话,为何傅少爷看起来有些不悦,是不是有人在故意作乱?”
“什么人敢在他的订婚宴上作乱?是不想活命了吗?他的性格虽温和,手法却跟他哥哥不相上下!”
牧师
混浊的眼神轻轻略过大家的头顶,淡定自若地说道,“梁小姐,麻烦你再往边上站站。”
梁若馨面对此时的状况,同样有些迷茫。
她警觉地向一旁站去,快要走下舞台,身后的背景板终于完全展露出来,画面稍作停滞,按钮被人点开,出现一段监控器上的录像。
在座的宾客鸦雀无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大屏幕。
实际上,这些视频许多人已经看到过,同样的方位,同样的人和内容,有个看起来像傅琛的男人偷偷溜到律师事务所,调换了傅父的遗嘱。
大家不由得有些疑惑,为何要在订婚宴上播放这些?
莫非是获胜者的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