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逸风并非当事人,乔语霏不过是把录音放给他听。
因此很有可能,梁若馨根本不知道她也在那里。
“我不知道,也许是发生了些误会,傅心远为什么能把你带走?你们两个明明关系不好,居然还顺从地随他走,你是年纪小还是智障?怎么连最基础的自我保护都不会?”
乔逸风听到傅心远的威胁,可以想象到他嘲讽的微笑,心中的怒气发泄不出,凶狠地说道,“今后再看见他,如果打不过,就赶紧逃,逃不出就喊人,听到了吗?!”
见他如此激动,梁若馨不由得滞住,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啼笑皆非地说着,“你为什么像老头似的,唠唠叨叨,好了,我知道了,我不是傻子,不可能再被他算计。”
“但愿如此,”乔逸风仍旧担心地说道,“今后他要是还敢打扰你,你给我打电话,我肯定马上赶过去,他没胆量对我出手。”
也许傅琛有能力与乔家抗衡,可傅心远却没有。
如
果傅琛与乔逸风左右进攻,他一定承受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梁若馨的心中十分温暖,刚刚在咖啡厅内,明明喝得是温热的咖啡,本应是最适宜最惬意的时光,可坐在傅心远面前,却冰冷至极。
听到电话那边乔逸风的话,她能感觉到他是真心实意地关怀着自己,仿佛哥哥一般。
梁若馨不由得被这个想法吓到。
她并没有哥哥,根本不知道有哥哥会是怎样的感受。
儿时跟妈妈一同被父亲殴打时,一直梦想着可以有个比自己大的哥哥,帮自己挡住。
可乔逸风,不可能是……
自己心目中的哥哥,绝对不能用乔语霏的哥哥替代,因为她曾幻想过,如果爷爷是乔肃清该有多好,却被事实无情地击败。
她这个凄惨的灰姑娘,不应该和公主相提并论。
“谢谢,我明白了,我一定把你的话记在心里。”梁若馨郑重其事地致谢。
男人被她郑重其事的话触动,不由得心头发软,拿着手机滞
了许久,深呼吸过后,真想穿越到手机另一端,轻轻抚摸梁若馨柔软的脸颊,“你这笨蛋,希望你可以记在心里。”
他正准备挂掉电话,梁若馨迟疑过后,轻声唤道,“等一下。”
“你之前告诉我,我有些东西没有记起,我实在想不起来,可你总是逼我回忆,因此我十分抵触,这些天,我仿佛能找回些许丢失的记忆,虽然记不清,却隐约之间似乎有些片段。
我不清楚这些画面是否是你渴求的,你究竟想让我记起什么,拜托你提示我,就算提示一丁点也可以,我确实确实,非常想得知。”
讲到最后,梁若馨的话语中带着自己并未感觉出的乞求。
每一次从梦中醒来,她便会陷入并不属于自己的回忆当中,里边雾气弥漫,遮盖住了太多欢声笑语和悲欢离合,一幕一幕,仿佛影片般在脑海中放映,一点点打击着她脆弱的神经。
梁若馨经常备受煎熬,以至于快要窒息,可那些苦痛散去
后,之前的回忆便逝去地无影无踪,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
越是这样,梁若馨便越好奇,自己究竟还有什么秘密。
电话那端没有声音,只剩沉重的喘息声,伴随着“嘭”地一声巨响,仿佛有什么东西掉落一般。
剧烈地声音让梁若馨一惊,不由得把电话拿远。
乔逸风一惊,不小心摔掉了电话,他欣喜地颤抖着手,试了几次终于把电话捡起,怜惜地擦着手机屏,扬起嘴角,“你当真回忆起来了?”
“我也不清楚这到底算不算是回忆起来,但每当我醒过来时,就完全记不起来了,我……我的确非常难受。”
“没关系,不用怕,你慢慢回忆,别急。”
乔逸风深呼吸过后,言语间满是温和与疼爱,“并非我不想告知你,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找回记忆。
如果我直接告诉你,你只会联想出虚拟的记忆来进行自我欺骗,到那时回忆起来的,不一定是真的,因此你只能独自发掘,才有机会
找回自己丢失的记忆。”
“有这样的前兆是好事,说明你在慢慢恢复,听话,轻松一点,别太反感,尝试着慢慢接纳,也许你就能回忆起来。”
乔逸风仿佛一个谆谆教导的老师,不停指引着迷茫之人回归正路,梁若馨完完全全地相信他,不停地深呼吸,让自己慢慢放松,尝试着接受,回忆梦中的谜团。
……依旧没有成功。
她依旧什么都记不起来。
仿佛诀窍只存在于梦中,梦醒之后,自我保护便会化解谜团携来的压迫感,以免自己再次受伤。
“我可能做不到……”梁若馨筋疲力尽地说道。
乔逸风一言不发,过了很久,这才激励道,“没关系,这是初次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