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过后,出乎梁若馨的意料之外,傅心远居然对业务相当熟悉。
她原本觉得傅心远身为医生,对商场或多或少地会感觉陌生,不料只用了半天时间,便可以接手,和以前繁重的工作任务相比,傅心远懂得顾及她的想法和心情,工作与放松两不耽搁,叫人全身心地参与进去,却感受不出一丁点劳累。
有人把傅心远工作能力很强的信息泄露出去,越来越多的人对梁若馨心生妒忌。
谁都想平白无故地晋升加薪,有着强大的靠山,还有个能力极强,背影雄厚的上司。
到了下班时间,梁若馨和往常一样,搭公交车回家,傅琛带着姜浩匆忙走出公司,可能是去应酬了,倒是傅心远多工作了一会儿,刚好遇到坐电梯的梁若馨,二人顺其自然地坐在同一架电梯上。
“你准备怎么回家?”傅心远低下头,温文尔雅地询问梁若馨的想法,“要是你愿意,可以搭我的车回去,我自已开车,路上
没有颠簸,你也可以坐得舒适些。”
“没关系,我搭公交车就行了。”梁若馨婉拒了傅心远。
傅心远眉头微皱,低声说着,“公交车上来来往往的人太多,带着大量细菌,因为密不透风,空气不是很新鲜,会吸入很多对身体有害的气体,对你的身体影响很大。你今早坐了一次,下班就别坐了,和我一起回家吧。”
傅心远看上去态度温和,办事却透露出傅家人特有的独断,“我的车在下边的车库里,非常近,很快就能到家。”
梁若馨却之不恭地点着头。
虽说傅心远并没有邀请,可简单几句话,便让她无力反驳,只好答应下来。
实际上,梁若馨并不期盼回家,想到今晚回家后仍然睡在冰冷的地上,忍受着寒冷和僵硬熬到早上,她真想在公司过夜,最起码有张柔软的座椅。
傅心远开的车,是浅灰的迈巴赫,位于集团管理层的车位上,梁若馨跟他到达车位时,被对面开过来的车
照得睁不开眼,很明显对方是有意的,不仅打开大灯,还对二人视若无睹地冲上前。
集团里很少有这种嚣张霸道的车主,可梁若馨看到来车的型号与牌照时,心中明白过来。
这是傅琛的车。
傅心远挡在她的身前,被迫向一旁后退着,梁若馨的眼神越过他的胳膊,轻轻划过后座窗户中那高傲男人的身影,乌黑的秀发被车裹挟的风吹得杂乱纷飞,要不是傅心远在前方保护着自已,她也许早已被撞到了。
帕加尼扬长而去,突然停了下来,接着向后退着,正好在两人跟前停了下来。
车窗慢慢降了下来,面前的人影逐渐清晰,傅琛冰冷至极的神情显露出来,他看向一旁,眼神犀利似剑,让人心生畏惧,“二弟?”
傅琛眉头轻挑,慵懒地说着,“你是在扮演英雄救美吗?你年纪并不轻了,竟然还钟爱这个套路,都多少年了,还没有玩腻吗?”
傅心远收回伸出去的胳膊,轻拂袖口,温
和地微笑着,“身为男人,绅士与年纪无关。大哥,以后叫司机注意些,不然我担心你坐得不习惯,你的司机开车太鲁莽了,说不定有一天,会给哥哥闯出什么祸来。”
他有意望向躲在窗户后边的司机,透过玻璃,司机仍旧吓得浑身发凉。
傅家的二少爷向来温文尔雅,可神情却跟冷若冰霜的大少爷不相上下,基因真的太强了。
“是我让司机这样开的,怎样停,怎样开,我比你清楚,不需要别人指点。”傅琛玩弄着手上掉下来的纽扣,长长的手指仿佛铁链一般,把扣子控制在手中,“我很忙,没时间和二弟聊天,今日是你初次任职,应该很累吧,回家早些歇息,明日的工作还很多,要等你一点点批阅。”
傅心远微笑着点头答应着,傅琛烦躁地把车窗摇好,冷冰冰地向司机下令,“走吧。”
姜浩坐在副驾驶位,战战兢兢地转头问着,“大少爷,你袖子上的纽扣掉了,这该如何是
好?”
傅琛冷漠地注视着这只精致的纽扣,随便一扔,扔到窗外,“没办法,东西掉了,肯定不会捡回来的,这西服我不穿了,约我扔掉,叫人另做一身。”
姜浩知道他一语双关,心中叹息着,只好答应,“是。”
梁若馨神思恍惚地走到车上,傅心远唤了她好几声,她这才反应过来,“什么事?”
“你在思索什么,这么入神?”傅心远弯下腰去,准备帮她系好安全带,梁若馨惊慌失措地朝后退着,赶紧从他手中拿过安全带,自已系好,动作流利快速,傅心远神情有些暗淡,空荡荡的手慢慢握住方向盘,“刚刚被大哥吓坏了吧?他应该不是有意的,肯定不知道我们在那里。”
梁若馨的脑海中回荡着刚刚傅琛无意间射来的犀利眼神。
像腊月的冰霜一样寒冷,仿佛要冻住人心一般,梁若馨望向他时,感觉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