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始终是臣,你是君啊,”
“君?臣?呵呵,”李承乾对于李世民的说法并不以为意,倒不是不认同他纯钧的身份,而是因为穷,
大唐自建国以来,连年征战,民间苦不堪言,而李家父子在赋税这一块态度高度的统一,均认为大唐需要休养生息,想方设法的减少百姓的赋税压力,于是国库这方面就比较吃紧,
而赋税虽然减少,但是那些跟随李渊、李世民的功臣的封赏该有还得有,自李承乾记事起,他的花销用度就一直紧张,这让他难免有些不理解。
也许叛逆期的孩子都这个样子吧,恰巧李承乾在有心之人的人安排之下结识了郑家,打着为君分忧的旗号送给了李承乾大量的金钱,初尝甜头的李承乾很快就迷上了这种感觉,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李承乾拿了人家的钱,就要替人家办事,比如说弄死秦怀柔,当时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怎奈何秦怀柔有主角的光环,前前后后几次都没有奈何到他,
李承乾不服气的模样引得李世民怒火中烧:“真是不知悔改,如此无知,将来朕怎么能放心将大唐的江山交付你的手中?”
“大唐的江山交给谁,还不是父皇你说的算?说我是太子,也不过是父皇为了堵住别人的悠悠之口罢了,我看父皇早就有立青雀为太子的意思了吧,”
“放肆,”李世民的血压以一百八十迈的速度急剧飙升,“反了你了,”扬起巴掌就想着揍向李承乾,
李承乾本能的畏惧了一下,不过很快反应过来,脖子一横:“打死儿臣,正好青雀便成了嫡长子,名正言顺,哈哈哈哈,”
李世民堪堪收住将要打在李承乾身上的巴掌,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乖巧的李承乾会变得如此,
“来人,将太子押回去,没有朕的命令,决不允许他踏出房门半步,”
“喏,”
李世民强压心中的怒火,本来他想着同李承乾推心置腹的谈一谈,顺便将他的驭人之道传授给李承乾一些,以免他在做出糊涂的事情来,但他怎么也没想到最终以父子之间的争吵而告终,
李承乾被带走时,不甘之中带着一点怨恨盯着李世民让李世民倍感烦闷,
“孙升,难道朕真的做错了么?本以为高明已经得到了太子之位,朕对青雀好点又有什么不妥呢?”
孙内官低着头,对于李世民的询问装作没听见一样,不过他内心可是打起了小九九“老李啊,你这是在嘲讽俺老孙么?我要是有孩儿,我天天当祖宗供着,哪像你啊,动不动就要揍一顿,人家不烦你才怪呢,”
“哎,我问你做啥,你个不全之人,问你你也体会不到,”李世民看了一眼默不作声的孙升,又补了一刀说道,
孙升:你才是不全之人,呜呜呜,你全家都是,哼。
李世民此时内心一片烦躁,刚才还觉得温暖如春的火炉在他眼中也不香了,“走吧,陪朕出去走走,”
“喏,”孙升赶忙将灯笼取下,拎在手里头前带着路,
不知不觉当中,来到了灯火通明的李渊这里,还是那句话,那年李渊被李世民逼下皇位,李渊双手插兜,冷冷的看着李世民这个对手,内心不禁长叹,以后只能花酒常伴了。
鬼使神差,听到李渊在里面放肆的笑着,李世民的脚步稍作停留之后,便推开了太极殿的大门,
“咦,怎么有些冷了,莫不是我家那二郎又在背后编排朕的不是?”李渊此时背对着大门,由几名妃子陪着自己饮酒作乐,
“陛下,陛下来了,”妃子可是看清楚来人正是李世民,出言提醒李渊道,
李渊嘿嘿一笑,“你好调皮啊,朕这就宽衣?”
妃子也知道李渊误会了她们等人,赶忙指了指李渊的身后,
“你们退下吧,朕想陪着父皇喝两杯,”李世民厌烦的对着那几名妃子说道,在他的心目中,李渊身边就是再多的女人,也无法代替他生母太穆皇后在他心中的地位。
李渊听到身后李世民的声音,这才缓缓的转过身子,此时李渊早已没有了帝王的仪态,在李渊这里,奢侈的弄了两个火炉,比李世民会享受多了,
加上喝了这么多的酒,李渊的衣襟早就解开,露出了黑乎乎的纯毛大衣。
“咦,这不是我们的大唐皇帝陛下么?难道朕的面子被你羞辱的一点不剩,你还不满足,又要来老夫这里炫耀么?你真是好狠的心啊,”
李渊厚着脸皮恳求李世民为李建成留一个香火,得到李世民肯定的答复之后,乐滋滋的回到自己这里,谁料刚回到这里,就得到了噩耗,
李世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什么声音也没发出来,他有点体会到李承乾离开他那里的时候是多么的不甘,那是一种不被理解的心情。
“吱嘎”孙内官可不敢在这里待着,自李世民进来之后,便转身将大门关闭,老老实实的躲在外面,摸了摸身上的衣服,得亏秦怀柔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