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下去会更生气,也就没再想,而是思忖着如何处理眼下的境况。
她扫到了坐在二楼对面大厅的石竹与几位师兄弟,她这时候能求的人也只有他们了,可是,又难保陆家会不会因此针对上石竹。
她不敢做赌。
孤立无援,接受着众人的审判,那些嘲讽审视的目光贪婪地将她看穿,那些人站在上帝视角对她进行无底线地批判,她现下的境况倒也是难得的窘况了。
池音竟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些许颤抖,脊背上的冷汗霎时冒出,这是重生以来,她第一次陷入如此不知所措的困境。
怪不得陆佑城行事步步小心呢,遇上陆宗华那么个爷爷,他又怎能不小心?
池音有一瞬的心疼陆佑城了,陆宗华太懂得人情冷暖与世态炎凉了,他一句话说出来,她再如何挣扎都是无济于事。
这个强者当道的世界,弱者自然是寸步难行的。
陆宗华,够狠。
池音心里虽恨着陆宗华,却又止不住地颤抖,思绪杂乱无章。
她要转身离开,但是那些保镖像是一堵堵墙将她层层地围住,几乎密不透风,让人窒息的压抑。
而且陆管家还当着众人的面说:“想必大家定是疑惑我们陆家为何会和池小姐结仇,我们陆家和唐家已经定下了婚约,而池小姐不知廉耻想要靠男人上位,她这种行为倒也没什么,不少女人都会有这种想法。但是她这样做离间了我们陆家与唐家的关系,害得我们两家差点对立。她居心叵测,心机实在是深!”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池音看了去,傅正初无动于衷,池志文在对其他人说着,说他没有池音这么个女儿,任月与女儿苏帆在看好戏,算是坐收渔翁之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