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声,“阿城,你大哥曾经也向我说过这样的话,可他的结局呢?”
陆佑城微微一顿。
“死了,死得很惨。”
陆宗华的嗓音听不出来一点感情,他孙子的一条人命能被他这么轻易说出口,更让陆佑城认识到陆家的水有多深。
“阿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陆氏如今确实是能在a市一家独大,但难保将来不会被其他家族比下。而且,霍家还在虎视眈眈呢,霍家那位一旦把目光放到内地,我们到时候再做防备,可就来不及了。”
陆佑城很清楚,知道陆氏可不是外人看到的那般光鲜亮丽,可是……
“我没理由把她开了,她工作还可以。”陆佑城想将池音留下。
就在他说完这句话后,陆宗华先是笑了一声,又倏地攥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左手腕上的手表一把摘下。
白色手腕上,隐约的青筋因用力而突然暴起,很显眼。可是,更显眼的是一道叠着一道的狰狞疤痕。
刀伤。
陆宗华甩开了陆佑城的手,嘲讽道:“陆佑城,亏你还是我陆家人,连自残这种行为都能做出来,我陆家几代的颜面全都毁在你手上了!”
陆佑城只是握紧了拳头,慢条斯理地将手表又重新戴好,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感触。
陆宗华有些恨铁不成钢,“为了个女人得心理病,跑去国外治疗了那么久,如今回来却还想着她,陆佑城啊!你非要步你爸的后尘吗!”
从什么时候开始有心理病呢?从高中时代被池音甩开始,她的一字一句话刻进他心里,再到她不留情面地出国,他彻底崩溃。
池音在意大利念书,他在俄罗斯看病。有时候受不了的话他确实会做出一些自残行为,可是当想起池音还在这个世上时他又不想死,他想陪着她。
爱恨在他内心交织。矛盾一旦在心头生根,便会以不可拦截之势疯狂地滋长。以至于,他完全忘不掉她。
上一世,他在国外接受治疗,治疗了将近八年,他知道池音回国了,可他却不敢去见她。可是,再等他回国时,别人告诉她,池音刚从监狱出来,被送到了缅北。
只是当时的他没有势力,陆家也在别人的操控中,他好不容易在三年内把陆家握在手上,兴冲冲地想去救池音时,她却不想活了,一直求着他,让他杀了她。
这一世,他重活在这一年、接受心理治疗的第四年,果断放弃了国外的治疗,回了国。
他回答陆宗华:“你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你说我一旦回了陆家就得舍弃一些东西,不能既要又要。”
他抬头,直视着陆宗华,丝毫不愿意退缩,“可是,我想护好她,也想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