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程氐说府外更加危险,刘辨也认同的不住点头,直到看见程氐掀起书架边的书画,推开隐藏在墙上的密室大门,刘辨才悚然一惊,就在自己眼皮底下,自己常待的书房中,居然有这么一间密室!
“王爷!快,快进去!”程氐急切的把刘辨就往墙上的那个方洞里推,自己也紧跟着踏了进去。
刘辨还不及反应,就被程氐推入墙上方洞,从明亮的书房突然踏入这黝黑的密室,让刘辨一时有些不适,便惊呼出声,恰好此时程氐也跟着踏进了密室,并转身将墙上的密门关闭,然后掏出火刀、燧石“铿!铿!铿!”的打了几下,就见一团微小的火焰燃起,转眼间便越烧越大,照亮了密室入口处,却原来是一根挂在墙上的火把被点燃了。
而本来还有些惊慌的刘辨顿时安定不少,顺着火光照耀往前看去,约莫五步之外便是一间房间,隐约可见有书架、弓矢、甲胄等物。正待细看时,程氐的声音从后传来:“王爷请移步。此处乃前太尉段熲所设密室,密室中一切臣都未曾动过。”
刘辨在火把照耀下,向前步入房间之中,程氐则是用火把点燃了房间中的四盏油灯。霎时间房中便被完全照亮,映入刘辨眼中的首先便是挂在墙上的弓矢、刀剑、甲胄等利器和放置在两旁满满当当的书架。其次便是正对刘辨的一张宽大书桌,以及书桌后面高挂墙上的一幅硕大的舆图,舆图的右上角用隶书字体写着“西域诸国堪舆图”。
正当刘辨还在震撼于密室中的布置时,程氐已经点亮了所有油灯,又不知从何处端来一杯水:“王爷受惊了!先喝口水压压惊吧,只是这密室之中没有热水,还请王爷先将就一下!”边说,还边把刘辨带到书桌边的榻上就坐。
刘辨此时也没有多想,反而饶有兴致的盯着那幅巨大的舆图细看,听见程氐劝自己喝水,便端起程氐手中的水便喝,喝完之后皱着眉头道:“程氐,这水怎么一股怪味?”
“嘿嘿,王爷勿怪,这是昨日的茶水,可能过了一夜有些怪味。”程氐赔笑着解释道。
刘辨身处密室,知道条件有限,倒也没计较,对着程氐挥了挥手,便不再理睬,继续盯着墙上舆图细看。只是随着时间推移,刘辨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头脑也开始晕晕乎乎,便想起身走两步醒醒神,却感浑身无力,怎么也站不起来,而晕乎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直到最后失去了知觉。
京都洛阳大将军府中,何彧正在听取田丰汇报:“主公,先帝在世时,抓捕的几名少府御医经过审讯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至今仍然不知是谁给先帝下的毒,只是各种蛛丝马迹都或多或少的指向了城西白马寺。另外就是审讯时发现宫中不少宦官、宫女都与宫外各士族、重臣有联系。”
何彧听到田丰的汇报后,沉吟片刻:“让许褚调两千虎步军将白马寺团团围住,不得放跑一人,至于宫中与士族、重臣有来往之人,只要证据确凿一概放归,宫中宦官、宫女的缺额,重新在民间挑选,此事便交给统帅府陈宫、程昱二人主持吧。”
田丰闻言稍稍迟疑了一下,接着道:“主公,如今尚未有明确的证据证明白马寺参与其中,而洛阳周边白马寺信众繁多,如果派兵将其围困,恐怕会惹得信众不满啊!”
“元皓多虑了,我知道白马寺不太可能参与其中,但必然收了好处给这些乱臣贼子提供场地和便利,虽然白马寺可能都不知道到底是谁给的好处。不过正好,我欲借机整顿这自西传来的佛。前番收纳土地,就这白马寺以先明帝之旨意阻拦朝廷政令。只因当年乃是先明帝派人西去请来迦摄摩腾、竺法兰两位高僧,这才有了这白马寺,所以我之前一直不好动手,如今白马寺既与先帝崩逝有关,那就将此消息散播民间,到时即便没有明确证据,信众也不敢再维护白马寺,正好借机打压一番,再趁势收回土地,如何?”
“呵呵,主公此计甚妙,看来确是丰多虑了。”田丰听完何彧的安排,顿时笑呵呵的抱拳行礼,随后便准备告辞下去安排。恰好此时,府中管事之一的屠呙小跑前来:“大将军!刚刚传来消息,弘农王府遭黄巾冲击,已经杀进王府,徐晃、庞德二位校尉已经带人将王府包围!”
“哗啦!”何彧闻言猛然站起身,将书桌上的一堆书信带的摔在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对田丰道:“元皓尽快下去安排,还有那个谁?”说到这,已经跑到门口的何彧转头看了一眼门前的屠呙:“你帮我把掉地上的书信收拾一下,重新放回书桌上!”
然后不等田丰、屠呙回话,便一阵风似的跑向府中的马厩,选了一匹战马便带着典韦出了府门。毕竟两只大老虎确实不太适合养在城中,何彧只能将两只老虎养在城外卫戍军军营中,平时老虎就在周围的上林苑、邙山等到处乱跑,每过个天就又回到军营加餐,随便训练下营中战马抵挡老虎气势的能力。
等何彧、典韦到达弘农王府门前时,看到庞德正在焦急的看着士兵用战场急救术救治两名王府护卫衣着的伤兵。何彧翻身下马,来到庞德跟前:“令明!现在是府中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