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娃作为向导,一路领着张飞率领的大汉龙骑突骑营向着敦煌郡城疾驰,途中时不时与突骑营士卒闲聊,才了解到之前截杀自己的马贼、沙匪已经被张飞下令通通斩杀,现在整个敦煌几乎没有了马贼、沙匪。
丑娃听到这个消息后,中途驻马休息时,专门跑到张飞跟前“噗通”一下跪着叩了三个响头,反倒把张飞吓了一跳,经过一番交谈后,张飞才搞清楚了原因:整个敦煌登记在册人口总共不到四万人,但马贼、沙匪却有七伙人,加起来有三千多人。整个敦煌郡除了敦煌郡城、玉门关、阳关、昆仑塞等几处,其余冥安、广至、龙勒几处城池都经常受到这些匪寇的袭扰,就连给玉门关、阳关、昆仑塞等关塞要地运送补给,都需要至少一千大军押运,不然都会有被劫掠的风险,更别说是普通民众了,几乎不敢离城超出五里地。现在张飞可以说是一次性将敦煌的匪寇清剿了个干净,作为土生土长的敦煌本地人,丑娃只有叩头以示自己的感激了。
是夜,张飞有感于情况紧迫,且离着敦煌也不是太远,即使全力赶路,到了敦煌突骑营也还有一战之力,遂未安营扎寨,顶着清冷的月光向着敦煌城行进,及至天色刚刚亮起,张飞就隐隐的看到了敦煌郡城。
“张将军!情况有些不对!往日这个时候,城中必定安静异常,因为我们这里人必然是太阳升空才出门干活,不会这么早就连我们这里都能听见城中的喧闹之声!”丑娃听见隐隐传来的喧闹声,皱着眉头对身旁的张飞说道。
“嗨~,城中喧闹说不定是你们城中有人正在大摆宴席,娶亲祝寿呢?”张飞倒是不以为意,摆摆手道。
丑娃听到张飞的话,一时不知该如何说,只能疑惑的挠了挠头,心中总感觉不对,可自己人微言轻,又没有有力的证据和理由说服张飞相信,只能压下心中不安,在张飞一声令下,领着大军继续向敦煌城行进。
当然,张飞作为跟着何彧参与了好几场大战的统兵将领,最基本的警惕心还是有的,在行进中就派出了侦察连,先一步去城下探查。
短短五里地,侦察连不过转瞬即至。结果张飞带着大军刚走了一半路,一名侦察连士卒就打马狂奔而来,口中高喊:“将军!半刻钟前敦煌城遭遇鲜卑人偷袭,约有千余鲜卑人进城。我等靠近侦察,正好发现杀至城门处的都尉丞,现在我侦察连正帮其守住城门,等将军支援!”
听到这话的张飞,立即喝道:“全体加速!进城后五十人一组,肃清城中之敌!快!”随后当先打马狂奔向敦煌城。而听到侦察兵汇报的丑娃,则是身躯一震,眼眶霎时间便通红一片,不等张飞的军令,就已经冲向了城池。
张飞提着钢矛,将挡在身前的一名鲜卑百夫长捅了个对穿,身后跟随而来的突骑营又将剩余的鲜卑人屠杀一空,随后突骑营按照张飞之前的军令,五十骑一组向着城中杀去。而张飞则是来到一浑身浴血,身着简陋皮甲,正拄着环首刀喘粗气的中年汉子跟前,开口问道:“可是敦煌郡都尉丞?郡守、都尉大人何在?现在是何情况?鲜卑人又是如何进城的?”
中年汉子抬头看着一匹高大的黑马上端坐的张飞,见其盔甲制式,心中知道这是来援军队的统领之人,遂回道:“正是宋卑,不知将军乃是何人,所率又是何处兵马?”
“吾乃凉州大汉龙骑主将,张飞张益德,率龙骑军突骑营追索鲜卑人来此!”
都尉丞宋卑一听,顿时大哭道:“将军!三日前阳关前来求援,言有五千鲜卑人马围攻阳关,郡守赵大人恐阳关有失,遂率领郡中一千郡兵前往支援,都尉大人则不放心赵大人,亲自率城中两百骑兵向东搜寻将军的踪迹,以图联系上将军支援赵大人。城中则只余下这三百人归我统领,驻守城池。可没想到,半刻钟前天色微亮之时,这伙鲜卑人就身着我军衣甲,趁我不在城头,骗过城门守卫,赚开了城门,等我从府衙杀出时就已是这般景象!而且这些穿着我军衣甲的鲜卑人,很可能是截杀了都尉一行才得到这些衣甲,恐怕都尉大人已经是凶多吉少了!呜~呜~”
张飞看着眼前哭嚎的中年男子,有些不耐烦的听着他将大致的情况讲述了一遍,然后对着身边的亲卫下令:“去城中传令,一个时辰内肃清城中的鲜卑人,然后留下五百人恢复城中秩序,其余人出城休整,吃过午食后,未时出发,向西追上郡守大人,先将这支鲜卑大军击溃再说!”随后又看着仍在哭泣的中年男子,恼怒道:“哭什么哭?如若敦煌都尉大人遇难,你作为都尉丞,更应该担负起守护敦煌的重任,杀光来犯的鲜卑人,为你们都尉大人报仇才是,在这里哭嚎一场就能解决问题?休做小女子之态!”说罢,张飞不再理会都尉丞,带着身边剩下的亲卫也向着城中杀去。
而作为向导的丑娃,此时在张飞派出的一班士卒的护卫下,正骑着骆驼,向着敦煌城的西北角狂奔,心中不住的祈祷着鲜卑人还没有侵入到城中这片贫民窟。毕竟这一片的房屋,基本上都是茅草屋居多,间杂着少数非汉民的毡房,并不算坚固。
刚到达街口,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