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男人?
李宣听了这话,面色不由一滞,心中沉思了起来。
按照夫人的说话,我是与她私奔到这的,成亲之事赵家人还不得而知,可以理解。
但她为何不曾提起过她还有个弟弟?
而且那个弟弟似乎并不认识我,可她不是说过她家里人极为反对我俩的婚事吗?
既是反对,那前提就应该是认识我,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但她弟弟竟然不认得我
看来,这事还真有蹊跷!
不过也罢,既然是她的弟弟,那肯定是对她深有了解的。
趁她不在,让我好好揭揭她的老底!
想到这,李宣尝试性地问道:“为何绝无可能?你叫赵什么?如果蕊儿是你阿姊,那我就正是你姐夫无疑。但她为什么要抓你,你叛逃了家族?”
赵义匡眉头大皱,狐疑地打量着李宣,却是答非所问,道:“看着倒是俊俏,只比本公子丑一点点。她能看上你这身皮囊,倒也有些可能。但成亲,就过了吧?你到底是谁?”
“我是你姐夫。”
“大胆!少占本公子便宜!你不认识我吗?我是她弟弟,意思你明白了吧?还不说你是谁?”
他一副威严的样子,昂着头,看似要摆出自己储君的架势。
李宣却不为所动,轻描淡写道:“你是她弟弟,我就一定要认识你?我还是她相公呢,你不也认不得我吗?看你年纪轻轻,还未满十八吧?我算是你的长辈,要介绍也是你先,不是吗?”
赵义匡盯着她,冷声道:“你是假正经还是装糊涂?本公子已经说了,我是她弟弟。天底下敢自称她弟弟的人,仅此一个!你还不明白?是不是想杀头!”
在太子殿下的想象中,眼前这个野男人既然成了赵紫薇在外的姘头,那就应该是对她的背景一清二楚的。
而既知她是公主,又怎会不知道她的弟弟就是当今储君?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李宣只要不是个傻子都能猜到他的身份。
然后,屁颠颠地跪下来喊一声“太子殿下”。
结果李宣却仍是一脸糊涂的样子,“这么厉害?难不成你家里是做官的?”
李宣试探着说道。
赵紫薇说她家是商贾,而面前这个“弟弟”却架子很大的样子,还扬言“杀头”,颇有官腔,显然不是一般商贾家该有的气度,就试着问道。
若面前这家伙的回答与赵紫薇有所出入,那大概率可坐实她在欺骗。
赵义匡却深思了起来,暗道:嗯?孤都说得如此直接了,这野男人居然还在问我家是不是做官的。难道说阿姊没有跟他说实话,他不知阿姊的真正身份?
嘶
这就有趣了呀,敢情是阿姊垂涎那男人的美色,又不想明着招他为面首,于是故意诓骗?
此番父皇下令要在五朝盛会前剿灭平洲悍匪,她自告奋勇而来,不单只是为了朝廷大事,当中也有私会情郎的小心思?
怪不得父皇三番五次要为她下旨赐婚,都被她严词拒绝,原来她喜欢的是外边的奸夫啊
而且还私下成了亲,把一个野男人变成了孤的姐夫?
赵紫薇你可真是大胆啊
不过这好像对孤来说不是什么坏事啊,她私会情郎一事,父皇肯定尚不知情,否则绝对不会给她来平洲。
那孤何不利用她这个弱点?
这回孤偷跑出来,要是被她抓住,按她那母老虎脾气,铁定打断孤一条腿。
但如果孤抓住了她的把柄,情况可就不同了呀!
她还敢动孤半根汗毛?
她要是敢动,孤就曝光她的身份,父皇母后得知她有此一茬,她这个监国长公主怕是再也出不了宫门!
妙极!
这个姐夫来得还真是及时,看孤如何炮制你们!
嘿嘿!
令李宣没有想到的是,他只是简单的一句试探,却在面前这位太子殿下的心中掀起了一阵“阴谋”。
下一刻,赵义匡的神色就蓦然一变,脸上堆满了笑容,竟走过像个老友一样抱住李宣的肩膀,道:“我家是不是做官的,阿姊没有跟姐夫你说过吗?她既然说过了,又何必我赘述?”
“倒是她没提起过我这个弟弟?那阿姊就太不地道了呀,你俩都成亲了,我这个小舅子居然不知情。哎,姐夫,说说看呗,你和我姐是怎么认识的?”
他前一秒才喊人“野男人”,转瞬就态度大变,殷勤地喊起了“姐夫”。
如此巨大的转变,让李宣顿感有些不适应,心中的猜疑更甚。
但为了借这个“弟弟”之口求证一些事情,他倒也没有拒绝赵义匡的热情。
顿了顿,瞟了他一眼后,道:“刚才不是还想杀我头吗?这么快就喊起了姐夫,小伙子,你不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