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到一处空旷之地,孰不知,医院本身是一个水泄不通的地方。哪会有宽敞的位置留给他呢?也好,医院,是一个充满了矛盾纠缠的场所。
它充斥着生与死的交织,新生的生命,带着一声尖锐的“哇哇”声来到尘世;死亡的生命,承载着亲人的悲泣,透过惨白的灯光,消散在时空当中。
前者是希望的种子,在人们心中扎根、发芽;后者是绝望的冰冷,像把锋利的冰刃扎入人们心田。弹指之间,无情的时空,总是能撕开一道道缝隙,让该来地继续来,让该走地绝然的走。
喜悦与悲伤,最终都会变成怀念。在某一特定时刻,被他人想起人最悲哀的是被遗忘。新的生命一直在代替旧的生命,周而复始,这是自然规律,谁都无法去抗衡。
“安然,章浩在哪个病房?”程达,终于找了个位置,将车子停放完毕。“3号楼6层606号病房”。裘安然,用右手指向不远处,那幢灰白相间的建筑。一股莫明的清冷感,扑面而来。王警灵,打了个小小的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