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逼筱筱了,我知道你们很想抓到境外不法分子,但现在她的精神状态很不稳定,你们还是不要再打扰她了。”
张光还没踏进病房,就听见容宁厉声斥责声。
“可是容总,当初绑架令嫒的那群不法分子至今还没落网,多拖延一天,您女儿的人身安全也”
“不必,我的女儿我自己会照顾。”
“可是容总容总!”
看着那名调查人员垂头丧气地离去后,张光走进了病房。
“容总,我代三班那些孩子过来看看筱筱。”
容宁似乎是被那名调查人员给气到了,但面对张光她还是勉强下了自己的坏脾气。
“张教官,劳您抽空来看她了,”容宁有些疲惫地按按太阳穴。“筱筱身体才刚转好没几天,明明医生都说了她现在的身体还不适合接受调查。这些调查官就已经忍不住了。生怕她就活了。”
对此,张光也挺无奈的。
谁让顾家在花缅那边的生意涉及面太广了?
虽然当初白也她也潜伏在顾承封的身边,但她和温笙如所掌握的信息全都是和拍卖场有关系;暗地不能见人的东西她们知之甚少。
只有阮筱琉,她一直跟在容恩恩的身侧,她之前既然能得到拍卖场的布局图,想必掌握的信息更多!
也不怪这些调查人员一听阮筱琉恢复神志就急急忙忙从花缅飞回来问了。
看着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无血色,满眼无光地凝望着窗外景色的阮筱琉,张光就不由得捏紧了拳头。
看样子是在面对容恩恩的时候,遭遇了非人的虐待,不然她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
他从随身背的背包里取出了昨天三班学生委托他带的书信,理了理自己脸上的笑容推开了病房的大门。
“筱筱,我来看你了。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阮筱琉木讷地转过头,看到是张光,她眼底闪过一道陌生,随后似乎是想起什么的她,嘴角挂起一抹微笑。
“是光哥啊,前两天听学校过来慰问的老师说大家已经有一年半没去学校上课了,大家现在都还好吗?”
一听阮筱琉说起其他的那几个人,张光就不由得想笑。
“他们那些皮猴子你就不用担心了,一个个皮糙肉厚的,别的不说,那脸皮绝对是比城墙还要厚实!要是你身体好转见到她们,包准要被他们气死的。”
“是是这样啊。”阮筱琉面上一笑,可衣袖下的指尖却拧得发白。
真好啊,大家都生活的那么好。
但是她呢?
看着阮筱琉心情低落的样子,张光立刻意识到是自己说错话了,但他又不知道要说点什么,就将刚拿出来的信走向阮筱琉。
“直到你醒来后,大家都很想来看你,但又过不来,就委托我给你带了信。”
接过那一沓花花绿绿的信封,阮筱琉便打开一看。
虽然有一年半没见面,但看着他们信封里的半开玩笑,半关心的话语,还是叫她动荡不安的内心得到了些许安抚。
鲜活得,仿佛他们就是在眼前和她说起这些。
“妈妈,我能和光哥一个人聊一聊吗?”
容宁有些担忧地看了阮筱琉一眼,但这毕竟是她的要求,她不好拒绝,只好看向旁边的张光。
“张警官,那筱筱就先拜托你照顾了,她身体还没恢复到可以接受提问的程度。”
张光点了点头:“容总放心,毕竟是我把筱筱从落石堆里挖出来的,我知道轻重。”
容宁又看了阮筱琉一眼,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选择轻轻带上门。
病房再度安静下来,只有检测阮筱琉心率的机器还在发出嘟嘟嘟的声响。
“光哥,你说,人是不是会变?会在一个瞬间,变成你不认识的模样?”沉默良久的阮筱琉,抬头看着张光。
“你是在担心太久没和大家见面,大家不会接纳你吗?你不用担心,大家都是很好的孩子,他们肯定不会”
“我不是在说他们。”
阮筱琉顿了顿,看向床头柜,将一张皱得不能看的纸取出来递给张光。
那张纸皱皱巴巴的,不但泛黄还被什么棕红色的东西晕染过,如果不是被阮筱琉拿出来,他一定会以为这是什么垃圾。
但等他看清这纸上写的东西是什么之后,他不由得瞳孔一阵收缩。
因为这张纸上清清楚楚地写着潜逃在国外的顾言深的位置和地点!
“这个东西你从哪里弄来的?”
阮筱琉抿着唇。
“衣服,就缝在衣服内兜里。”
阮筱琉平淡地回复张光。
她会发现这张纸还要得益于她自幼在孤儿院养成的习惯。
别看孤儿院的孩子可怜,可为了活下去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