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雅宁抱头痛哭哭了三分钟后,容恩恩无聊地打了个呵欠,
直接从地上抠出来一坨泥雪混合物,捏开白雅宁的下巴十分利落地塞了进去。
“别哼哼了,走吧大好人。再不登顶,今晚你就要冷冰冰地被冻成人干了。”
说罢,她推了白雅宁一把,然后就看到白雅宁就这么水灵灵地扑在了地上。
这可把容恩恩给吓够呛。
都后退了3步零三寸!
白雅宁之前不是连摔倒都要美美的,惹人怜爱的吗?
这怎么摔了个狗啃泥?
难不成身边没有男的,她连装都不装一下了?
不过不装就不装吧,反正她又不是什么塑料袋。
总之,她又是赶驴一样推着白雅宁慢慢悠悠地登顶了。
站在山尖尖上。
容恩恩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嗯,山上的空气是很清新,就是十二月的天太冷。
这清新都带了点刺鼻。
她就这么挨着白雅宁,躺在地上,数着天空为数不多的星星。
夜景很美,风吹的树沙沙作响,虽然没有虫鸣鸟叫,却也别有一番滋味。
然而,她没欣赏多久夜景,耳边响起一道歌声。
“长亭外,古道边……”
容恩恩听得青筋直突突,她又从地上薅了一团雪泥塞进了白雅宁的嘴里。
“你他妈芳草天不要碧莲!大半夜的,你唱屁啊唱,白无常晚上也要下班的!”
可白雅宁面对容恩恩这般粗俗的举动,只是哭哭啼啼地吐出来嘴里的泥巴。
像看不见人一样,依旧自顾自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没关系的,他们说唱歌就好,只要唱歌……歌声就可以掩盖痛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容恩恩人都被白雅宁给气笑了。
“唱歌就会好?你觉得在苦难面前,靡靡之音能解决什么?唱完了不是身子不痛了,留下的痕迹也不会减少一分!”
曾几何时,她也听从白雅宁的话。
每次被欺负过后,都是躲起来,自顾自地唱着歌。自己安慰自己。
可是唱歌能解决问题吗?
不能。
都是动动嘴,可她觉得,用牙,磨出来的肉歌更好听。
有痛大家一起分担嘛。
这样才会让身上的伤有所转移。
这是她在一个晚上就悟出来的道理。
嗯,白雅宁彻底地被她给说自闭了。
就这么呆呆的,木木的坐在她的旁边。
乖巧的像个木偶。
滴滴,滴滴。
口袋里那属于白雅宁的手机再度传出了电话呼叫的震动。
容恩恩按了按自己有些酸涩的肩膀,按下了通话按键。
“喂,承御哥哥啊,你现在到哪里了?”
容恩恩语调轻松,并没有任何紧绷的情绪。
然而容恩恩等了又等,没等到顾承御的说话声,却先听到了脚步声。
她回眸一看。
却见顾承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挑了挑眉,在夜色的包裹下,顾承御风尘仆仆地赶到了她的身后。
在对上他那双无情淡漠的桃花眼后,容恩恩那原本那大无畏的眼神骤然一变,眼眶含春,藏不住的爱意就这么汹涌奔放地跑了出来。
容恩恩捏紧拳头,立刻拉着白雅宁后退数十步,站到了悬崖边上。
一抹晶莹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落在了雪地里。
“承御哥哥,你知道吗?我爱了你那么多年!从我记事起我就喜欢上了你。情根深种,已经到了无法自拔的地步,可是我在想啊,为什么,为什么你的未婚妻只能是白雅宁呢?凭什么是白雅宁?只有我!只有我才配得上你!我知道顾家所有在暗中的生意,我还能在花缅帮到你,可为什么你的眼里永远只有白雅宁!”
看着被容恩恩拖到悬崖边的白雅宁。顾承御眉眼生出一抹急切。
“容恩恩,有什么话,我们慢慢谈,你不用这么极端。”
“不!我已经被你们给逼疯了!”容恩恩冲着顾承御痛苦地嘶吼着。又后退了三步。
脚下的落石也顺应她此时濒临崩溃的情绪,从山顶一跃而下。
她朝着顾承御露出一抹凄然的笑,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就抵在了白雅宁的脖子上。
“顾承御,我告诉你!今天,我和白雅宁只能活一个!你用你的眼睛告诉我,你爱得人到底是谁!”
她哭得撕心裂肺,看着顾承御,眼底全是决绝。
顾承御有些痛苦地闭上了眼。
“恩恩,我们三个从小一起长大,小时候的你明明不是这个样子,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