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倒在了他的面前。
“不要,不要让她……一个人。”
听到阮筱琉失去意识前的话,程琛摘下了他常年戴着的黑色墨镜。
伸出手,一缕缕白雪落入他的掌心,从白色变得透明。那双常年平静的双眼此时透着一个无名的神色。
看着山路上逐渐缩小的身影以及被大雪掩盖的脚印,他握住拳头,贴着旁树干滑坐在地上。
“身为容家千呼百应的大小姐,她是不会一个人的,永远不会。”
望着天上那弯弯的月牙,程琛的影子被拉长。
一抹叹息,伴随着他的话音,悄悄融入了风雪。
“筱筱?筱筱?你在吗?”季音音呼叫了阮筱琉许久,却始终没有阮筱琉的回应,她抿着唇看向旁边的霍瑜。
都不用她张嘴,霍瑜早就打开了笔记本电脑开始。
“定位还在那边,并没有动,发讯器那边也一直有在传输她的心率,人应该没事。”
可霍瑜给出的这个结论并没有让季音音心安。
她的第六感告诉她。
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就要发生了。
“薇薇姐快掉头,我们去找筱筱!她不是那种会无缘无故掉线的人!”这边,嘴快的应霜琦已经说了。
透过后视镜,看着应霜琦眉宇间的担忧,张薇也面露难色。
“来不及了。”
应霜琦的心瞬间被提了起来。
“什么意思?”
“看到背后的车了吗?”张薇开着车,冷静地开口,“那个车牌我有点印象,应该是顾家的车。按照他们这鬣狗一样的行动方针,一旦被他们怀疑盯上,那就不是那么容易甩开的了。只怕前方还有顾家的人马。如果中途改变路线,怕是会被他们怀疑。我们现在只能和阿光汇合,营造出白氏要抢人的戏码,不然……”
“两边都有危险!”
季音音无奈地闭上眼睛。
现在的局势,哪怕是她,也想不出任何的破解之法了。
车上的众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下来。
什么都做不了的他们,现在也只能在心底里祈祷。
祈祷阮筱琉能平安。
时间在一点一滴的流逝。
容恩恩也带着跛脚还在流血的白雅宁爬上了半山腰。
看到坡上凹陷下去的坑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东西一样,她一脚就踹在了白雅宁的后背。
看到白雅宁十分狼狈地滚进那个不大的坑洞里,容恩恩笑了。
“哈哈,白雅宁你知道吗?当年我好不容易从狗笼里跑出来躲进了山里,结果半路就发现我讨厌的要死,一直端着架子鄙视我的臭小鬼就这么被人给埋进了坑里。对……就像你现在这个样子!狼狈死了!我都还没和她炫耀我咬下来男人的命根子还无伤出逃她就被撕票了。”
说罢,容恩恩一脚就把刚刚站稳的白雅宁又给踹了回去,蹲在地上若有所思。
“我都很好奇,她一个冷静,聪明,还能轻而易举就能拿捏别人软肋的臭小鬼,怎么就被你这个货色被逼着先润去当化肥了?”
白雅宁吐出两口泥,看着容恩恩眼底再也没了好脾气。
“容恩恩,你看不惯我你打我骂我都行,我都认了,但你凭什么造谣我?我白雅宁打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干过一件坏事。你不用这般凌辱我!”
容恩恩摸了摸下巴,就这么沿着坑的边缘坐了下来。
“嘶……原来你意识不到啊。那我勉为其难帮你好好回忆回忆。你还记得吗?你在小山坡上散步的时候,遇到的一对夫妻?”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
白雅宁看着容恩恩,声音也透着不耐烦。
那么久远的事情,她怎么可能还记得?
“你怎么能忘呢?你身上可是背着业障……杀死人的业障!”
说罢,容恩恩的双眼放空,她将自己的灵魂送回了到了九年前的冬天。
那是个难得不下雪的下午。
她被那些绑匪拖出去喝了一小时的浓缩液之后,正无力地躺在地上。
那时她累得很,很想睡觉。
可是脑子跟打了兴奋剂一样,亢奋得很。
就像是一具被锁在傀儡里的灵魂,空有知觉却没有一点反应。
只能麻木地,用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去探知外界。
山间小屋的隔音不算好,但她听到了白雅宁娇滴滴的声音。
听到她那和平时一模一样的声音,她的内心充满了恨意。
她明明是被牵连的,可身为她的朋友的白雅宁却没有帮她,还做那伥鬼,为了自己的安危出卖她,让她成了被绑匪发泄的沙包。
但她什么都做不到,满脑子都在想着:她死后要化作最为厉害的鬼,让他们活得不安生,让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