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子!”
“同花!”
“哈哈,你小子被我算计了吧?老子炸金花!糊啦!”
“哦?不好意思,我才是这局的赢家!287万,庄家坐收。”
麻将在碰撞,纸牌在叠打,不断累加的筹码牌在昏黄的壁灯和骰子的摇晃下,将赌徒的欲望带到了最高潮。
就在这群老总赌钱赌得开心又上头的时候,忽然,大门砰的一声被人撞开。
紧接着窸窸窣窣的殴打和谩骂声就传入了他们的耳朵。
“刘茹!你敢这么算计我!我告诉你!你的女儿也别想好过!”
“你个疯子!你快放开我!小心我叫我老公把你给宰了!”
“你还敢说他?要不是他给我挖坑,我能误会吴腾枫会是我的儿子?好啊!你叫他宰了我那就宰啊!反正我现在就是一条贱命,拿我的命换走你们母女两条人命,死了都值!我告诉你,今天我不整死你们我就不是人!”
几个赌得正上头的老总听到这个争吵声不约而同地皱起眉头。
一个梳着大背头的西装老总掐灭了自己抽的雪茄:“懂不懂规矩?这里是休息室!大呼小叫的要做什么!”
就当大背头西站起身,就要把前来捣乱的人给赶出去的时候,他这才发现:一个穿着女装,顶着大波浪卷,还挺着大肚腩,上了年纪的老男人正压着一位相貌不俗的少妇!
俩人就这么在在地上纠缠,殴打!
额……应该说是老太婆对那少妇单方面的殴打才是。
那少妇激烈得挣扎着,本就是深v设计的晚礼服在女装大爷的欺辱下,让她距离春光泄露就差临门一脚。
看着少妇那白花花又丰满的胸膛,一下子就让几个瘾君子的“好亲戚”就有些上头。
这么美的美人怎么可以被一个变态女装大爷欺负?
就算是恶魔舍得,上帝也舍不得!
于是乎几个大背头西装老总纷纷撸起袖子,就想要当那救美的英雄好汉!
可当那几个大背头老总从隔断后面杀出来的时候,就和外头冲进来的宾客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除了在地上“相亲相爱”的赵觉庸和刘茹,所有人在这个瞬间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之中。
好家伙!
反手就是一个好家伙!
人家在前面开周年庆,你们在后面就炸了个价值287万的金花?
就算迫不及待了,想要开造了,那你也换个场地造吧?
知不知道a市禁止博彩啊!
知不知道聚众赌博是什么罪啊!
一众宴客看着那几个老总,顿时露出了一个:你们很刑的小眼神。
诶嘿!
又是那个张太太和李太太!
看到那垒在牌桌上的大得出奇的筹码就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哎呦!这几个老哥在这里不是赌博了嘛?上头都说了多少回?不要碰这些不要碰这些,还是把市长说得全忘了个干净!小李啊,你说说,这都什么事儿啊!”
“还不是自己没点健康的兴趣爱好?像我家老公!麻将都不打了,跟着我去玩网游,别说,可比这些东西上头多了!而且上个星期咱市不是说要举行清朗行动吗?现在正是严打的时候,真是不怕死。”
张太太和李太太,一言一语,就直接把这个冷掉的场子给调动了起来。
所有人都在这里指责这群老总不讲武德。
为何众人如此团结?
还是因为这群事业刚起步没几年的小总没胆子玩。
他们就怕出了个意外被逮住了,自己的名声和产业全都玩完了。
但现在?
他们也体会了一把逮别人,在人家面前当面蛐蛐的快乐。
分分钟就指着那几个老总就开始了正义的审判。
看着会场的骚动,站在人群外的,穿中山装的男人眼底生出些许欣赏。
“难怪,我就说徐振修怎么一直将无人机的生意拖着不和我们继续商议河源,原来是在这里等着我呢。”
“叔叔,我不懂您的意思。”站在中山装男人旁边那浑身散发着浩然正气的少年正一脸不解地看着他,“这不就是一场意外吗?”
中山装男人微微一笑。
“傻孩子,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太巧了吗?从那个女人开始制造骚动开始,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都像是倒塌的多米诺骨牌一样,一环套一环。目的,正是那个赵觉庸。大抵是这个赵觉庸得罪了什么人吧?才让那个人那么整他。”
“那叔叔,你打算怎么做?”
少年又在追问。
中山装男人瞥了那少年一眼:“刚才徐振修和我打了好几回太极,不就是想让我出手吗?他们都已经把戏唱到这一出了,帮上他们一帮,也未必不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