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唐采取强势手段进驻金隅大厦的第一天,就把自己的几个亲信都带过来了。
容唐这一来,顾语筠忽然就有点不适应起来。
好像自己曾经和容观止一起的小天地骤然闯入了一个外人来,顾语筠去找容观止时,办公室里面总有争执的声音,顾语筠迟疑再三,想到的就是之前容观止说的那句话——
推门的手微微一顿,她到底还是放弃了。
直到晚上,容观止闲下来,方才发觉这一整天的异样。
靳远仍然实时报备着顾语筠的消息:
顾语筠中午吃了三杯鸡配上鸡毛菜,晚上则是一直在办公室里面,现在还没有出来,估计是在忙。
靳远的话总是寥寥数语,可是容观止却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这才起了身,忍不住笑了笑。
仿佛能从字里行间看出什么来似的。
容观止推开门时,顾语筠显然还在沉睡,她趴在桌面上,桌上摆着一份没看完的文件。
容观止怔了怔,走过去想要将人叫醒,目光却被顾语筠桌上的文件径自吸引了。
那是一份铸宸的股权结构图,不仅仅是外面披露出来的那种,而是相当细心地将人的背景都给分类了。
容观止
安静地看了一会儿,心底泛起说不清的情绪。
良久,他方才强迫自己收回目光,伸手将顾语筠叫醒了:“小筠。”
顾语筠醒来时,神色还带着三分混沌,在看到容观止时迷迷糊糊地笑了笑,这才揉了揉眼睛:“哎呀……几点了?”
“十点了。”容观止无奈:“怎么在这里睡了?还把外面门反锁了。”
“感觉你很忙,”顾语筠小声道:“但还想着等等你。”
她伸出手,示意要容观止抱。
容观止便弯了唇角,伸手将人捞了起来,顺势在她的唇上轻轻点了下。
这个姿势实在是太让人浮想联翩,仿佛顾语筠整个人都陷进了容观止怀里,容观止的眼神愈发深邃而危险,揽着顾语筠的腰,就那样肆无忌惮地向下点火。
从她的唇,到情不自禁扬起的下巴,再到纤瘦的颈,再往下——
直到顾语筠的衬衫都带上三分褶皱,直到小女人几乎软倒在容观止怀里。
他这才收了手,摆出了正人君子的态度,含笑将人放开。
“谢谢你等我。”容观止挑挑眉,语气十分一本正经。
顾语筠咬牙切齿痛心疾首:“以后吸取教训,再也不等你了!”
容观止忍不住地笑。
“哦对了,今天还好吧?”回去路上,顾语筠顺口问道。
容观止的唇角便微微弯了起来:“怎么说好与不好……容唐是要来夺权的,今天就将这一点摆在了明面上。”
顾语筠眉头微微蹙起:“可是从之前的情况来看,铸宸的人对你认可度很高。”
“如果增资成功,或许就不是如此了。”容观止道。
顾语筠眉头愈发蹙紧:“增资需要三分之二以上的股东同意不假,但是任何一个正常的股东都不会拒绝这样明显的优势局面。”
“对。”容观止颔首:“这也是容唐考虑的。”
顾语筠沉默良久,这才道:“我之前就想问了,关于铸宸的事情,你和容爷爷说过吗?”
容观止沉默下来。
“换做是从前,或许会,但是现在不会。”容观止平静道。
顾语筠的心底咯噔一声:“还是因为当年的事。”
“对。”容观止笑了笑,神色有点讽刺。
顾语筠的心脏就细细密密地疼了起来,她其实很难想象容观止正在面对着什么,那是曾经对他最好的爷爷奶奶,可是现在——
他怀疑当年的事情爷爷也是知情的。
顾语筠抿
抿唇,忽然想起自己最近在查的事情。
“不管如何,你要好好休息。”顾语筠认真道,她似乎是认真想了想,这才道:“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又不想在铸宸这件事上丢掉阵地的话,我还有一个办法。”
容观止微微一怔,看向顾语筠。
“总之,”顾语筠笑道:“你相信我就是了!”
容观止忍不住笑了:“行,信你。”
……
顾语筠直到回了家关上门,方才匆匆地打了个电话出去:“我刚刚在路上,找我什么事?”
电话那边的人竟然是阔别已久的俞孟君,他沉默了一会儿,这才道:“我觉得我大概知道那个保险柜放在哪里了。”
顾语筠的语气都紧绷了起来:“你……”
“之前周知杂志社做过一期专访,说来也是很多年以前了,那个专题是针对海城现在的豪宅的,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说,容家那套并不算是豪宅,但是当时不知道怎么的,就将那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