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筠，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顾天成蹙眉道：“你若是这件事都怀疑妍妍，妍妍得多伤心啊。”
顾语这次是真的笑了出来。
她微微垂眸，将一个文件夹打包发给了江烛，又慢条斯理地敲了一段话，见江烛回复了“收到”，便微微笑了下，抬眼看向顾妍妍：“优璇的事，我刚好拿到了一份很奇怪的录音，和妹妹你刚刚说的，似乎是大相径庭。”
顾妍妍的脸色蓦地变了：“什么录音，你……”
“左右爸妈都没什么事，不如就在这里听一下？”顾语筠温尔道。
顾妍妍霍然起身：“你不要捏造，我告诉你……”
刚好到家的林清堂和顾君城换了衣服走进来，见状顾君城就蹙了蹙眉：“怎么了这是？”
“今天听到了一件事，我确实是很震惊，所以，刚好大家都在，一起听听也好。”顾语筠说着，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
很快，顾妍妍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客厅——
“余总，我今天来呢，其实就是想和您说一件事。我听说优璇和天下居有个合作项目，是吧？这个合作项目，贵司利润率高吗？”
顾语筠打量了一下顾妍妍，顾妍妍的手指已经绷紧了，脸色也难看得厉害
。
而录音仍在卖力地播放着——
“还行，顾总，您这时候找我，到底是……”余刚陪着笑说道。
“很简答，我大概也是做过调查的，贵司呢，和天下居也是第一个合作，做的是阳光商城的物业项目，这样的商城物业项目那是苦差事啊，事情多钱少，而且还经常吃力不讨好。我呢，刚好是带着一个新的项目协议来的，不知道余总您这边有没有兴趣？”
余刚那边似乎是犹豫了一下，道：“其实这个商城项目和一般的物业项目不太一样，天下居是在这里做试点的，用的也是新兴的合作模式。所以我……”
“你不用和我说这些。”顾妍妍的语气明显很是不耐：“余总，我话说明白点，现在呢，我不是代表顾氏来的，我是代表荣悦来的，荣悦背靠的是容天邑容二少，你应该也清楚，那是容家的红人，容老爷子喜欢他喜欢得不行，所以荣悦的资本你应该是清楚的。而且如果能和荣悦合作呢，我们能够保证你的合作项目量看，不管你现在的利润率是多少，合作的前一年，我们保证给你双倍的。考虑一下？”
“当然，当然！”余刚似乎也激动了起来：“顾总，我们可以接，您现在如果
有项目的话，我们立刻就可以……”
“项目有的是啊，我说了，背靠容家，还愁项目吗？但是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你手头的人似乎不太够啊，小本生意是吧？”顾妍妍的语气满是敷衍鄙夷。
“也不是。”余刚的语气都带着讪笑，道：“我们还是有项目团队可以接的，只要您合同签了。”
“我说了这么多，余总看来还是没听懂啊，如果你还在和天下居合作，我干嘛要将这样好的机会给你呢？海城这么多家公司上赶着来求我们合作，我们不是非你不可，你不要误会。”
“我以为，”余刚顿了顿，语气都生涩三分：“您是因为我们公司的名誉比较好。”
“现在可以不好了，我说清楚吧，你和天下居解约，违约金就算有，也就那么几十万的事，然后来和我签约，此后呢也是一样，来和我独家签约，我和天邑保证你未来在海城能够盆满钵满，你觉得如何？”顾妍妍的语气满是居高临下的恩赐意味。
这一次余刚沉默了很久：“天下居的项目很有创意，我觉得……”
“你是在意天下居还是在意钱啊？”顾妍妍嗤笑一声：“余总，我都谈累了，你是听不懂我说话还是怎么？”
余刚哑声道：“您能保证我一年的项目合作，但是往后，我们在海城还要做事的。”
“你是担心天下居将来还有声名，你就做不成事了？”顾妍妍笑道：“如果我再找几家，别人都应了，你觉得天下居的名声会烂成什么样？再者说，你知道我在顾家的情况，你也应该知道容天邑在容家的地位，我们联手设立的公司，你觉得会不如顾语筠？如果你真的这样想，那么……你就不要答应我。”
“我考虑一下。”余刚的声音已经愈发沙哑了。
“别啊，如果你还需要考虑，倒像是我在难为你似的，要么就算了吧。”录音里面传来拉动椅子的声音。
下一秒，余刚已然点了头：“我答应，我……三年的项目合作机会，成吗？只要保证我的项目量级每年都到五百万，我就……”
“可以啊，你和天下居解约，你说的我能保证。”顾妍妍含笑道。
录音戛然而止。
整个客厅都是死一样的沉默。
这才叫当场打脸，痛痛快快，毫不拖泥带水。
许久，顾语筠方才轻笑一声：“他自己主动提出要和贵司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