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容观止没有在卖惨,甚至……明明自己见过容观止发病时的模样,绝对不像是现在这样轻描淡写的一句“就这样走过来的”可以囊括的。
可是——
他在为她着想,给她留足了退路。
只要她想,随时可以抽身而去,甚至不需要有一丁点的负担。
顾语筠将
下唇咬紧,良久方才发出了声音:“好,我知道了。”
“恩,”那边的声音听起来是带着三分笑意的:“那我去休息了。”
“你去吧。”顾语筠闭了闭眼,道。
直到电话那边传来了轻轻的嘟嘟声,顾语筠向后靠了靠,看向茶水间的天花板。
铸宸的茶水间很有设计感,天花板上面做成了鸟巢状螺旋上升,看起来有扩大空间的作用,而角落里两只惟妙惟肖的小喜鹊正依偎在一起,看起来似乎是在叽叽喳喳。
顾语筠看了一会儿,忍不住苦笑一声。
是啊……这就是容观止。
最为温柔,却也最为薄情。
这番话说出口,就像是将两人之间的关系泾渭分明地切开了。
再也不留下任何更进一步的可能。
顾语筠深深吸了口气,拨通了顾君城的电话:“哥,你一会儿有事吗?我请你吃饭。”
顾君城怔了怔,无奈地将手头的文件放下:“怎么了这是?”
“想吃川菜少个人。”顾语筠理直气壮。
顾君城了然:“行,那我过来接你。”
顾语筠抹了下脸,认真点头:“恩,那我等你。”
她定要问清楚,那些书里面没有写的容观止的过去,一点一滴,她都要了解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