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眼,无意间瞥到了大厅的地面上,有着些许花的枝叶。
风一吹动,什么都没有了。
“不三不四的女人?”一人一字一句地说道。
他的声音温和好听。
哪怕是重复这样的话,依旧让人产生不了厌恶之情。
男人的声音,把两个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男人穿着米色的外套,身高腿长。唇角勾着一抹笑容,让人看了就觉得如沐春风。
察觉到两人的视线,温和从容有礼地打了声招呼。
装若不经意间地问起:“夫人,您方才,说谁是不三不四的女人啊?”
江萍话语里头的意思,明眼人都知道。她不愿意挑明,免得留下什么把柄。
毕竟,这唯一的儿子,同她的关系,实在是算不上亲厚。
她抿了抿唇。
那张端庄好看的脸,在温和的眼里,无端得变得尖酸刻薄起来。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你这么笑起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江萍把温和的笑容,给收入了眼底,沉声质问。
“夫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一时之间,没忍住罢了。”男人的声音,和往常,没有任何的不同。
要是旁人在,定然会觉得,这都是江萍的无理取闹。
江萍皱了皱眉头,又看了眼不请自来的温和。心里头,已经得出了一个结论。
这世界上,没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她刚来没一会儿,紧接着,温和就来了。
除非,这个小杂种,是特意前来的。
“我倒是不知道,你们两个的关系,什么时候,竟然好成了现在这样?”江萍唇角勾起了一个嘲讽的笑来。
她话语里头的暗示意味,实在是太深了。
温和的眼底闪过讥讽的光:“那自然,是不如您和先生。”
要是江萍和顾浩钧的关系好,那这句话,没有什么问题。可偏偏,整个青城,谁都知道。
顾浩钧有可能爱任何一个女人,唯独只有一个女人。他是绝对不会喜欢的,那个女人,就是他的夫人。
这句话,戳到了江萍的心窝。
她脸上的血色,几乎是一瞬间,就彻底地消失不见了。
她的瞳孔一缩,身体摇摇欲坠。要不是她及时反应过来了,说不定,就会跌倒在地。
彻底地沦为笑柄。
这实在是一件滑稽可笑的事情。
“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一个比下水沟里头的老鼠,都要来得下贱的
东西!你们也配说我!”她声嘶力竭地嘶吼着。
脸上哪里有一丝作为顾家夫人应该有的姿态。
爱一个人。
她连自己都失去了。
成为了爱情的囚徒。
谁都知道,江萍爱惨了一个人。旁人要是稍有提及,对她而言,就是痛不欲生。
她那张端庄好看的面容扭曲着,漂亮的眼睛,大睁着。
看着言卿和温和的视线,似乎想要把他们给碎尸万段。
她是顾慎之的母亲,她爱人的母亲。
可她说口口声声地叫着她。
贱人。
言卿以为自己会难受,会不安。
可奇怪的是,这两种情绪,她全部都没有。
与之相反的是,熟悉。
就好像,她曾经就看到过面前女人这样的姿态。以至于哪怕她如今已经失去了记忆,依旧对着她这副姿态,无比的熟悉。
言卿静静地看着女人扭曲的神情。
心里无波无澜。
隐隐的,她已经明白了。
她和顾慎之过去的婚姻生活,根本就不是那么的完美。
所有的一切,无非都是粉饰太平的一种方式罢了。
“怕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温和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
定定地看着她的侧脸。
言卿摇摇头。
温和勾
唇笑了笑。
他生的并不怎么出色,只是一个普通人的长相罢了。可偏生,只有一笑。那张平平无奇的脸,却让人根本没有办法挪开视线。
言卿却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眼。
她还记得昨天顾慎之的异常,她知道,阿慎不愿意看到她同任何异性靠的太近。这样想着,她往后退了几步。
温和把言卿的举动,给收入了眼底。
漆黑的眸子里头,闪过诡谲的光。
浓密的眼睫,在眼睑下方,垂落。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绪。
“你行!你真行!言卿你不愧是她的女儿!勾引人,简直和她如出一辙。”由于某种剧烈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