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时面朝上的姿势躺着,而她面朝着他侧卧,枕着他的胳膊,一条腿不老实地搭在他的双腿上,一条手臂圈着他温热健硕的胸膛。
树袋熊似的扒着他,亲密无间。
外面正淅沥沥地下着绵绵春雨。
温妤眨了眨惺忪的双眼,发现,这是他壹号院别墅的主卧。
她上身套着他的白衬衫,底下只有一条内裤,应该是昨晚,他帮她换的。
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不然她会惊醒。
顾淮时还没醒。
温妤轻手轻脚,撤了腿和胳膊,轻轻拿开他搭在她肩头的手,刚想要爬起,睡梦中的男人倏地翻了个身侧卧。
他遒劲有力,充满力量感的长腿,压在她的腿上,手臂拥紧她纤细的身子,下巴抵着她的发顶。
两人体型差很大,她几乎被他牢牢地全部拥在怀里,男性荷尔蒙严严实实地裹着她,往她毛孔里钻。
清晨的男人,像一头伺机而动的兽。
要多危险有多危险。
温妤呼吸变得不畅。
她想要挣开他,挣一下,他紧一下,几次后,她躁得沁出一身细汗,被他紧箍住几乎喘不上气,男人慵懒而磁性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再动,信不信我弄……”
一个“弄”字,别有深意。
温妤吓得不敢动,但是,她急切地想知道妈妈现在的情况,也不想沉溺在这禁忌的亲密里。
“顾淮时,你松开我。”
顾淮时微微转醒,朦胧间,温香软玉在怀,小姑娘清甜的气息往他毛孔里钻。
翻了个身,掀开眼皮,底下的她,墨发散开,白衬衫领口滑到半个香肩下,又纯又欲。
尤其一张清冷的小脸,惹得他想弄哭她,冲他展示妩媚的一面。
他也当真这么做了。
高大身躯压制她娇软的身躯,浓密的吻,不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温妤在清醒与沉沦的边缘无力挣扎,眼见着就要阵地失守。
脑海都是他和秦子衿在一起的画面,稍稍清醒,伸长手臂摸向床头柜。
顾淮时一把攫住她的手腕,脸色也沉下,声线裹着寒意,“这次想拿烟灰缸砸死我?”
男人眼尾猩红,周身戾气很重。
温妤瞥向床头柜,看到那只复古黄铜材质的烟灰缸,是圣罗兰塞纳河左岸款,足有三公斤重。
她前世来这边的时候,试过,根本拿不动。
就在这时,顾淮时将她翻过,折腾着她,跪趴在床上,“温妤,我就是对你太客气了!”
“小白眼狼!”
男人咬牙切齿。
听着他愠怒的话,温妤扭头解释,“我没想砸死你,那把锤子是,是装锁的时候落在床头柜的,我随手一拿……”
顾淮时明显一愣。
她连忙爬到大床一侧,躲开他。
男人坐在床上,深蓝真丝睡袍衣襟大敞,麦色肌肉线条优越,尤其下腹,八块腹肌,壁垒分明,胸膛起起伏伏,黑眸锁着她,“你过来。”
温妤往后退,湿漉漉的眼眸望着他,“小叔,我不至于想你死,你也算是我……半个亲人,我只是不想跟你继续这段见不得光的畸形关系。”
顾淮时喉结滑了滑,目光直视她眉眼,“不是为傅西洲守贞?”
温妤,“……也是。”
男人脸色一沉,起身,绕过大床就要捉她。
这时,温妤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响起。
她的心悬了起来,寻思着肯定是沈聿白打来,有关妈妈情况的,连忙爬过去接。
小姑娘小狗似的爬,臀高高撅起,白衬衫下摆撩到腰间。
画面很是撩人。
顾淮时全身肌肉绷紧。
温妤下床,拿起手机,赤着双脚走到窗口,才接起,“沈医生!”
沈聿白的声音传来,“小妤,你母亲病情目前稳定。”
温妤松了一口气,轻轻拉开窗帘,“谢谢你,辛苦了,你还在医院吗?昨晚看你很疲惫……注意休息。”
顾淮时嘴角叼着烟走来,听着她的话,咬了咬烟蒂,将拖鞋朝她脚下一丢。
两夜没阖眼的沈聿白,还在办公室,手指捏揉鼻梁骨,“我还好。
“我留下继续观察阿姨的情况,你别过于担心。”
温妤再次感激他一番,挂断电话。
看着脚下的拖鞋,她穿上,低着头,淡淡说了声“谢谢。”
顾淮时大手罩上她的发顶,用力薅了薅,“我一会儿要去公司,放过你一次。”
温妤躲开她,顶着一头蓬乱的话瞪他。
小姑娘奶凶奶凶的。
顾淮时勾唇,弹了弹烟灰,“给你配台车和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