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星浅听着手机那头的“嘟嘟”声,愣了许久。
贺煦凡看似说了很多,但都无济于事,只证明了一件事——调查再度陷入僵局。
她那块表在她手上,而湛家霍家的表都在当家夫人的手上,并未丢失。
要是贺家那块表丢失了,或许能找到些蛛丝马迹,可问题偏偏出现在这里——贺家当家人明确表态并未买过这块表。
云星浅陷入一团乱麻之中,试图走出来,却被疑云层层围住。
一旁的湛司澈注意到她迟迟未归,向前两步,低声,“怎么了?”
云星浅看着他,欲言又止。
在没调查出结果前,她还不想将这件事跟湛司澈全盘托出,便只能选择沉默。
湛司澈从她不同寻常的表情中意识到她还有所隐瞒,未能完全对他敞开心扉。
他虽心中有些失落,但也不想逼云星浅,只是体贴道:“看得也差不多了,要不我们先回去?”
云星浅闷闷地点头,心中依旧有些难受。
豪车疾驰,车上的两人一路无言——主要是云星浅一直沉寂地看着窗外,一副不想开口的样子。
湛司澈靠在椅背上,富有力学美的身体微微放松,显出一种
流畅的高雅感,闭目养神。
“司澈浅浅回来啦?”陆颖华听到门铃声,抬起头,一如寻常般笑着问候道。
湛司澈点点头:“伯母。”
云星浅此时完全没有心情,垂头丧气地点了点头当做回应,就径直上楼了。
陆颖华看着女儿一副心情不好的模样,疑惑地看向湛司澈,“浅浅这是?”
湛司澈也不太清楚,眉头微皱,“今天遇到了云霖,我们聊了会家庭学校生活。”
“浅浅原本心情还不错,后来接了个电话,就这样了。”
他克制地没讲云星浅不愿跟他谈心的话,只希望陆颖华能去找她聊聊,让她心里好受点。
陆颖华了然,“这孩子,我上去看看她,你先忙你的。”
她口吻里带着些许无奈,眼中却满是疼惜,轻轻敲响了云星浅的门。
“……进。”
蒙在被子里闷闷的声音响起,陆颖华推开门,果然看到云星浅将自己整个人藏在被子里。
这么多年了,还是这样,一郁闷就把自己埋起来。
陆颖华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轻坐到床边,拂了拂女儿的头发,“怎么了?”
云星浅不肯抬头,带着哭腔的声音从枕头与脸
的缝隙中传出来,“妈妈,为什么我的生母要抛弃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一想到毫无线索的调查结果,她心中越发难受。
抛弃得如此干净,甚至不给她留一点余地,是不想让她寻到他们吗?
陆颖华看她这么难受,一阵心疼。
“不,不是浅浅的错。”她顿了顿,有些仓惶,又有些自责,不知从何说起。
她安抚地顺着女儿的头发,最终还是选择将一切拖出,试图从中找到一些线索。
“其实我之前也一直没发现这件事,是你上小学的时候,有一次受伤,还记得吗?”
云星浅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些许,直起身子,“是做手术的那次吗?”
陆颖华看着女儿微红的眼眶和脸颊上的泪痕,更加怜惜,点了点头,“就是那次,需要输血,我才发现你跟我和云霖的血型都不同。”
“我是a型,云霖是ab型,按理说我们只能生出a、b和ab三种血型的,你却是o型血。”
“我当时觉得不对劲,就去做了亲子鉴定……果然,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陆颖华想起自己当时复杂的情绪,微微叹了口气,看向云星浅,“我这才
想起放在你身上的那块怀表,认真一检查,才发现这块并不是我那块,只是型号相同罢了。”
云星浅顿时敏锐地发现不对,猛地抬头,“妈妈,你现在还认得出两块怀表哪里不同吗?或者你记得你那块怀表的特征吗?”
陆颖华知道这个是关键,她蹙眉思索良久,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时间太久远了,我实在不记得了。”
云星浅虽心知希望不大,此时听到明确的答案,还是忍不住失落地低下了头。
陆颖华看出她的难受,忍不住也跟着揪心。
她安抚摸了摸女儿的头,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忙道:“不过当时云霖买了两块一模一样的表,或许你可以根据那块表查查看,那一块应该在王琴身上。”
云星浅双眸一亮,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
远山的一座别墅内,淫靡的气息挥散在卧室里。
镜头由远及近,逐渐透出床上两人运动的身影。
一番酣畅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