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烛火，云江南没有注意到谢清漪微小的触动。
谢清漪兀自镇定，咧嘴一笑。
“看来你真的是云江南。”
谢清漪一语毕，云江南才反应过来，刚刚谢清漪的所作所为都是试探。
云江南用手挠着后脑勺轻轻一笑，颇有些害羞。
“早在宋将军带着您回来
的时候，我就想上前去认您，可人多口杂的，实在不好动手，所以只能趁现在了。”
云江南解释一番后，微微靠近谢清漪，闪亮的眸子中隐隐有喜色。
“我该如何跟哥哥报信呢。”
云江南当初被云和送到宋文渊麾下，就是为了监视宋文渊，如今云江南虽然有心走漏风声，但毫无办法头绪。
谢清漪按住云江南的手背，压低声音轻开口。
“这个先不急，你先告诉我，现在宋军营中，是否已经是军心浮动，一心要打仗请功的还多不多了。”
云江南兀自摇头叹气，颇有些哭笑不得。
“王妃娘娘久在城中，对我等平民处境不甚清楚，因着我等交不起税收，所以才被宋军强行招募来的，除了将领们，一众甲士没人愿意打仗，而且今日夜间王妃娘娘说的一席话，让叫嚷打仗的将领们也熄了火。”
云江南说到后面，脸上已经有了喜色，最好的结果就是不打仗，即便打仗死得也都是小兵们，毕竟宋氏将领皆骑着高头大马，跑的比小兵们快得多。
谢清漪心下立喜，一把拽住云江南的手腕，柔声开口。
“今夜肯定有不少临阵脱逃的甲士，你只需让他们帮咱们带话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