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轻舸的面色严峻起来，一把推开谢清漪，声音愈发冰冷。
“胡说，本王亦能战。”
萧轻舸的话还没说完，文清就笑了。
“正是因为王爷能征善战，所以皇位才被别人给抢了去，当初王爷也是接替老朽上的战场，如今老朽换回来，也算是了却一桩夙愿。”
萧轻舸还欲开口，谢清漪径直拉了萧轻舸的肩膀。
“有人来了。”
门口的人影摇晃了两三次，才敲了敲门，进来的仍旧是先前的年青伙计。
伙计低着头，并不看房间里的人，径直开口。
“郡主来了。”
文清擦了擦面颊上的泪水，萧轻舸和谢清漪同时转了身，朝着一旁牡丹春色的屏风走去。
文茵若水没有武艺在身，所以萧轻舸和谢清漪都能很好的掩藏自己。
还没等伙计退出去，文茵若水推搡着一众伙计，跌跌撞撞的冲了进来，声音冰冷着开口。
“父亲大人在上，请受女儿一拜。”
文清端起桌面上是茶碗，轻轻啜饮着杯中清茶。
“你若不想拜，可不拜，无需露出这般不情不愿的神色来。”
文清的声音比之文茵若水有过之而无不及。
文茵若水径直抬了头，缓缓起身，盯着桌面上的三只茶碗看，
眉头轻挑。
“刚刚父亲在会见客人？”
文清“噗通”一声放下了茶碗，茶水四溢而出，文清冷着眸子看向文茵若水。
“为父每日都在会见客人，一位是勇毅将军谢绪，另一位是先皇，每日我们三人都要时时对话，我要将你们的恶行都一一告知他们。”
文清说到后面，胸膛起伏个不停，颤颤巍巍的举起手指，说话间气息愈发不匀称。
文茵若水见惯了文清恼怒的模样，现在也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斜睨着父亲，平缓了声调。
“父亲何苦自己折磨自己，放着清福不享，却只是沉溺于当年，沉湎于往昔的情谊。”
文清冷哼一声，偏着头怒气冲冲。
“当年的情谊没有功利，你们如今不过利益交换罢了。”
听得出文清声音里的不屑，文茵若水倒也毫不在意，提了裙边要坐下，却猛然看到文清漆黑的视线。
文茵若水的动作停下，看了一眼桌面上的杯子，这就是刚刚谢绪的位置，文茵若水心里立刻生出厌恶来，移了脚步，缓着声音开口。
“谢长恩战败出逃，陛下下了谕旨，一定要将谢长恩捉拿归案，给天下万民一个交代。”
文茵若水一句话未说完，文清径直拍了桌
面，厉声呵斥着开口。
“逆子，当初谢将军苦守边关，你们百般防备，如今人被围困，你们就要赶尽杀绝，我怎么会有你这般女儿，若是你母亲知道你是这副模样，定要一出襁褓就将你溺毙。”
文清的声音颤抖，身子抖如筛糠。
屏风后的萧轻舸和谢清漪十指相扣，互相传递给对方温度，稳住对方的心神，才能克制得住萧轻舸不断喷涌的杀气。
文茵若水仍旧是淡淡的，自己拉了一条椅子出来，径直做到文清对面。
“父亲，现在大齐北境无人可守，萧轻舸居心叵测，一旦离京，毕竟揭竿而起，秉玉是断然不会用他的。”
文清冷目看着文茵若水，冷笑着开口。
“所以你就接机杀父，让我这把老骨头去送死。”
文茵若水已经习惯了文清的态度，更何况现在三杯茶水，都是给往日先辈的，还在细数自己的罪状。
文茵若水，伸手揉了揉手上的扳指，声音温柔。
“如父亲不去，我们只能割地求和，大齐北境尽归跶庐、”
文茵若水毫无愧色，仿佛说一件平常事一般，静静通知着文清。
文清赫然起身，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手指指着文茵若水，生生吐出一口鲜血来。
“逆子，恬不知耻的逆子，你们竟敢卑劣至此，宁可对着外界俯首称臣，也不肯让大齐的将领出手，你们是要亡了大齐。”
文茵若水冷目回应文清，面容一如既往的平淡。
“现在大齐的君主是萧秉玉，即便我们将万里河山拱手送人，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文茵若水自顾自伸手提着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眼角扫到另外两个茶杯的热气消失殆尽，文茵若水一时玩心四起，伸手按了茶壶，又要个另外两个茶杯倒茶。
冷不防文清生满老茧的大手扫过来，一把吧文清的手推开。
“松开你的脏手，逆子。”
滚烫的热水落地，飞溅出来的瓷片擦着两人的脚踝飞过。
连文茵若水的裙子也被划破了，未等文茵若水开口喊出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