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书姑娘，听说已经被抬为通房丫鬟了，将来封妃也是指日可待，芮府今日双喜临门。”
苏慕青不吝赞美，抬高了锦书的地位，芮德兴尴尬笑笑，随即冲着锦书挥手。
“快，一并请进，两位驾到，实乃我芮府大喜。”
锦书跟在苏慕青身后，亦步亦趋。
待门口的人群散去后，文静姝掀开帘子下了车。
“坊间传闻九王对丹砂姑娘多有垂青，如今一看，果然不假。”
萧轻舸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若非剑气所在，谢清漪发现不了萧轻舸，谢清漪转头看向文静姝。
文静姝不显山露水，可武力却不在萧轻舸之下。
谢清漪和萧轻舸四目相对，两人都未置一词，同时朝着芮府方向走去。
黑色夜幕拉起，琉璃瓦屋脊之上，伫立着三个人影，晚风徐徐，吹动三人的裙边。
红墙之下，是匆匆上菜的仆役和来往助酒
的宾客。
苏慕青率先起身，对着芮德兴一通吹捧。
“岳丈大人子嗣绵延，个个都是能文能武的人才，芮氏光耀门楣指日可待。”
苏慕青一语毕，饮尽杯中酒。
客人们纷纷起身道贺，轮到锦书的时候，女孩子小腿肚子还打着颤，端着酒杯的手抖个不停。
“女儿也祝父亲福寿绵延。”
芮德兴眼眸低垂，匆匆喝罢酒，就立刻挥手让锦书坐下。
但锦书只是微微顿了一下，旋即跪倒在地。
“请父亲休怪女儿不孝，宗法礼仪在此，女儿今日所为实乃不得已而为之。”
锦书声音嘶哑，抖如筛糠。
芮德兴蹙了眉头，身旁的管家远远呵斥一声。
“还请十四小姐知礼仪，守得进退，切莫乱了本分才好。”
苏慕青冷笑着盯着台上的两人，忽而朗声笑道。
“十四小姐已经是九王爷的人了，此刻芮府上下无一人可以管教于她，更何况你一个下人，居然敢呵斥皇室中人。”
苏慕青冷了声调，一时大堂里人声寂寥，丝竹管弦声音皆停，所有人的视线落在锦书身上。
锦书颤抖着步子来到大堂中央，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
“父亲大人在上，请受女儿一拜，女儿今已十六岁，生在芮府十六年，然却未曾喊过亲生父亲一声，今日当着众位大人的面，唤生父董维翰一声父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