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微微抬头,看到谢清漪的脸颊,忽而颤颤抬手,问了一句。
“你可姓柳?”
谢清漪蹙眉,萧轻舸伸手拦住她,替她回应。
“她的母亲是姓柳的。”
采莲似乎安了心,长久的叹了一口气。
“我是见过你母亲的,她是个好人,若非是她,我们也活不下来。只是救命恩人的孩子来了,我怎么好把你们卷入乱局之中。”
采莲对上
谢清漪的视线,无奈摇头。
“你若非要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只是我不会和你去官府作证。东文村靠着海岸,家里世代都是打渔为生,那日码头上来了一艘很大的货船,上面的人招呼着渔夫们去卸货,给的报酬也是一等一的高,只是去过的渔夫回来就身染重病。”
村民们就聚集在码头上,拦着货船不让它离开,非要讨一个说法。
采莲忽然伸手拽住谢清漪。
“你母亲当时就在码头,也是她勒令码头的货船必须抛锚的。”
采莲眼中有泪,这件事过去这么久,在整个事件中,唯一仗义出手的只有谢清漪的母亲。
忽而采莲垂泪,伸手去擦拭。
“今日重见到你,宛如当年一样,同样是我东文村的恩人,只是柳夫人当时离开的匆忙,也是被搅入乱局中的。”
谢清漪攥住老妇人的手,柔声出言安慰。
“你放心,和当年不同,不会让你们白白落难的。”
老妇人手背上是满满的青紫色纹路,手背狰狞可怖,看谢清漪吃惊望着,采莲点了点头。
“这就是当年留下来的恶果,他们放火的时候,大部分村民已经染上了怪病,他们给柳夫人的说法是时疫,只有放火烧村,才能防止时疫外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