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本夫人是相国名门正娶迎进来,你不过是九王的一个玩物,也敢如此跟本夫人说话,绿莹,给我掌她的嘴。”
绿莹低着头小步过来,还没走到谢清漪身前,就被谢清漪推了过去。
谢清漪眉峰冷着,微微靠近芮妙仪。
“侧夫人以为这样就完了吗,绿玉观音是给你的,丹砂才是九王送给相爷的贺礼,侧夫人尽管放心,但凡丹砂在相国府一天,夫人的绣水阁就不会出现相爷的身影。”
谢清漪声音低下来,至纯至性,多了女子的妖媚缠绵。
芮妙仪瞳孔瞬间收缩,胸膛起伏的厉害,但全身如同僵直一般。
谢清漪回身,口中的语
气仍是淡淡的。
“丹砂要学的舞是蜀舞,毕竟侧夫人蜀中学过八年的细腰舞,师从柳依依,床上功夫了得,丹砂甘拜下风。”
等谢清漪走出了房间,芮妙仪才回过神来,转身一巴掌扇在了绿莹脸上,愤恨着开口。
“反了天了,连你也不听我的命令。”
芮妙仪怒气不减,揪着喜袍,水葱似的指甲折断了两根。
谢清漪生母柳若水曾是蜀中舞姬,为了更好接近谢清漪,芮妙仪在哥哥的安排下去蜀中学舞,明面上是被迫,其实都是演戏给谢清漪看的。
知道这件事的不多,芮妙仪咬着嘴唇,手指青筋暴起,重重一巴掌拍在床面上。
“给
哥哥传信,一定给我把小贱人的身世翻个顶朝天。”
谢清漪出了绣水阁,沿着长廊走到尽头,拐弯就是梧桐水榭。
正欲继续往前走,却看到萧轻舸抱着昆仑决靠在槐花树下。
“荷花畔有两个打扫的侍女,右手边的书房有一个书童,都在偷听我们说话。”
男人淡淡开口,身后的晚霞泄下来,照的萧轻舸光辉万丈。
谢清漪盯着萧轻舸看,对方也打量着自己。
“云和霞帔”有光便迷人眼,夕阳下霞光更夺人心魄,碎玉珠点,仿佛把晚霞披在了身上。
“多谢王爷帮我出头,刚才看着王爷的背影,也让清漪想起一个故人来。”
定了定
心神,谢清漪说的云淡风轻。
萧轻舸并不搭话,反而是从袖子中露出一截碧玉的笛子,伸手递给谢清漪,看着对方缓缓拉出来,笑声依旧。
“在相府玩的开心点,短笛给你,本王就在相府外的珍馐楼上,日日夜夜都在,有事就吹笛子,本王须臾就到。”
见萧轻舸要离开,谢清漪心里焦急,喊了出声。
“是静安寺,我在静安寺见过九王殿下。”
萧轻舸满不在乎,背对着谢清漪。
“我和母妃一直生活在静安寺,你见过我也不奇怪。”
萧轻舸并不愿意谈及当年往事,甚至不愿意和谢清漪对视。
萧轻舸离开后,过了好长时间,谢清
漪才绕过梧桐水榭,沿着一条小路来到了望云楼。
这里曾经是苏慕青给自己准备的新房,曾经说过要金屋藏娇的,故而墙外的红漆里混着金子。
夕阳西下,墙壁亦跟着闪烁。
杂草遮掩着卵石,看不清脚下的石子路,不过两三个月而已,杂草丛生,可见苏慕青有多厌恶这个地方。
从苏谢两家定亲开始,谢清漪便不再来苏府,这里也变成了杂草遍地的无人之境。
谢清漪蹲下来,小心翼翼触摸青苔上的野花。
白嫩的花朵,空气中隐隐有香味。
“丹砂姑娘好兴致,自己一个人来这荒野之地流连,难道九王殿下就是这么管教自己下人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