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觉得谢姑娘比之从前更美,尤其一双空灵之眼,从前眼睛里只有苏慕青这种腌臜货色,如今全换成了本王,自然更添几分柔美。”
萧轻舸笔直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淡然开口,让人猜不出他在门口站了多长时间。
锦书识趣退了出去,萧轻舸旋即缓步走进来,瞄了一眼盒子里的锦衣,眼神清冽。
“若是这衣服惹你心烦,大可不去。”
谢清漪满脸犹疑看向萧轻舸,男人冷峻的侧脸离得越来越近。
“你脑袋蠢笨,进了相国府却未必是苏慕青的对手,倒是还要麻烦本王去腌臜地
方给你收尸,本王不乐意去。”
萧轻舸次次说话都内涵嘲讽,惹得谢清漪次次都想动手,奈何身份悬殊,不得不忍耐着。
谢清漪翻着白眼顺口气,没瞧见萧轻舸一闪而过的笑容,自顾自冷了面孔。
“王爷大可放心,杀父之仇,夺亲之恨,我与苏慕青不共戴天。”
听着谢清漪不容置疑的语气,萧轻舸立刻发出一声轻笑。
看到谢清漪投来恼怒的视线,萧轻舸愈发开心,似乎每次和谢清漪见面,就是为了惹对方生气的。
“放心,会有人从旁协助你的,本王一向怜香惜玉,总不好让
你白白送死。”
瞄了一眼谢清漪紧紧攥住的拳头,萧轻舸“呼啦”一声打开手里的折扇,自顾自潇洒转身离开。
九月初八是芮妙仪的大日子,即便是苏慕青的妾室,可相国府贵客如云,再加上正妻谢清漪已逝,不少急着巴结的人数不胜数。
成亲之日凤冠霞帔是新娘子的标配,为的是艳压群芳。
一个女人的一生只有今天可以当之无愧的压下其他女人的风头。
可广乐坊送来的服制名为云和霞帔,通身的颜色都是金色配红,比之喜袍有过之而无不及。
谢清漪举着眉笔细细的描,妆
容已闭,脖颈上的伤痕被掩藏的很好,一整片凤凰于飞的好图景。
只是脸颊上的溃烂止不住,和一身的锦袍相比愈发狰狞可怖。
锦书拿起金色镂空面具,掩盖住整个右脸。
乌黑的长发只用一支玫瑰金簪束着,干净利落接过锦书递过来的长剑。
谢清漪到达相府的时候,正听见门口的鞭炮声。
前面就是芮妙仪的喜轿。
“姑娘,咱们到了。”
搭着锦书的手臂,比芮妙仪还要提前一步下轿。
耳边是人群的惊呼声,“云和霞帔”不负盛名,白天阳光璀璨,照射在衣服上星星点点,
有轻有重不会喧宾夺主,衬得身段婀娜仿佛霞帔仙子,翩翩然如同仙女下凡。
半面凤凰的金面,更显得隆重华贵。
快走几步,耳边的金纱长坠摇摇晃晃,气度高华。
终于还是挡在了芮妙仪身前,冲着苏慕青轻轻行礼。
“乐女丹砂奉九王殿下命,为苏相国和相国侧室献舞,聊表九王恭贺之意。”
苏慕青瞪着眼睛看向谢清漪,他从未想过谢清漪如此大胆,居然敢再次登门。
两人对峙良久,耳边的礼乐都停了,人群的骚乱声不绝于耳。
站在谢清漪身后的芮妙仪终于沉不住气,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