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童今天架子很大,电话拨了几回也没人接听,后来终于发现来电了,又被残忍掐断,她回了条短信:“没空接,晚上再联系你。”
顾川问:“背着我做什么坏事呢?”
“干爹在洗澡呢。”
他没注意自己一直是笑,等到要板脸压唇角的时候才发现。
她仿佛立马知道他要生气一样,主动承认错误:“再也不敢胡说了,饶了我吧。”
地上多了另一个人的影子,顾川转身去看,简桐就在身后一尺远的地方,拿手挡在额前,眯着眼睛说:“没想到你回来吃饭呢。”
顾川将手机放进袋子,说:“我也没想到你要采访的是我爸爸。”
“台里给约的,各方斡旋好久才谈下来,上下都很重视,挑了台里最有名的那一个,后来你爸爸秘书打给我们,说不接受其他人采访,喊我过来才行。”
她说得很慢,嗓音也哑,怕他误会,忍着痛地解释清楚。
顾川也很有默契地不想把话题弄得太深太敏感,只说:“你好像比那天病得更重。”
简桐朝他淡淡笑了笑,说:“没事呢,多晒晒太阳就好。”
顾川说:“那我陪你走走好了。”
简桐点了点头,迈步的时候高跟鞋忽然陷进草地,整个人失去平衡地歪过去。
顾川一个箭步跨过去,将她扶起来,她却倒在他怀里一个劲喘气,连站稳的力气都没了。
手无可避免地碰到一起,她皮肤滚烫,顾川皱眉说:“你这样不行,去医院吧,我给你找个相熟的医生好好看看。”
简桐想逞能又实在无力,好不容易站直已是满头细汗,只好冲他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