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问的?”
“嗯。”薄衬说。
他嘴巴上这么说,可是心里却十分心虚。
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莫雨菲特别关注的呢?
是她来检查的时候,因为害怕,所以刚刚躺在仪器上就开始抹眼泪的时候,还是她委屈巴巴的红着眼睛,轻声说,“薄医生,你能不能轻点儿,我害怕……”的时
候。
薄衬说不清。
有些情愫,总是那么悄悄的就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咳咳,别说这个了,你今天来是来做检查的吗?你躺上去,我给你做个常规检查,看看胎儿发育的怎么样了。”
薄衬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他刚走过去,莫雨菲就笑了下,“薄医生,我能打胎吗?”
“什,什么!”
“我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了,”莫雨菲眨眨眼,纤长浓密的睫毛像是两把小扇子似的,她现在说“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了”的态度和口吻,简直和第一次来的时候如出一辙。
就像在讨论今天天气如何一样……
薄衬心中震颤,声音陡然变得严肃起来,“胡闹!你知道孕育一个小生命多么不容易吗?!你现在竟然……你别哭啊,怎么了,你这是……”
薄衬本着医者父母心的状态,脱口而出。
可是刚说了没几句,莫雨菲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一滴一滴,如同珍珠似的,全都掉进了薄衬的心里……
“薄医生,孩子的爸爸不想要这个孩子了。”莫雨菲破涕而笑,像是在诉说着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却让薄衬心如刀绞。